吴佑眼睛一亮,欢喜道:“当真!”
“爹亲笔所写还会有假?”吴佐笑道,“也是皇上酒后高兴,便与爹提了几句,待王爷攻梁归来,便会在文武百官面前立他为储。爹信里还说,叫我们兄弟心里有数便好,切勿与旁人提及此事。”
“皇上只有一个女儿,想想也是王爷。”吴佑满不在乎道,“都是心知肚明的事情,有什么好鬼鬼蛐蛐的见不得人。”
“吴佑你错了。”吴佐收起笑容严肃道,“正因为皇上无子,此事才愈发不可以提前声张。不然为何皇上不在登基之时就即刻立储?王爷毕竟不是他嫡亲的子嗣,王爷可以立为储君,旁人…自然也有机会…你想想…”
吴佑眉间微动,看着吴佐迟疑着道:“大哥的意思是…”
见弟弟就要脱口而出,吴佐赶忙捂住了弟弟的嘴,皱紧眉头道:“此事你我心里有数就好,都是一起长大的兄弟之情…大哥只希望大家都好好的坐享太平,不要再惹出什么事来。”
吴佑还想再问上几句,吴佐瞥见路口的李重元朝他们二人寻来,警觉的按住弟弟的肩膀摇了摇头,高声道:“重元大哥,找我们有事么?”
“大白天的躲在这里做什么?”李重元招呼着道,“王爷召集大家去正厅议事,就缺你们兄弟俩。”
吴佐转身之际,又意味深长的看了眼还是有些迷茫的弟弟,低声道:“对重元大哥,也不要刻意提及此事,切记!”
李重元见吴佑神色有些异样,随意问道:“怎么瞧着气色不大好,可是昨夜喝多了?”
“不是!”吴佑慌忙道,“…也许…确是喝的有些多吧…”
李重元摇了摇头道:“可别让王爷看见你这副语无伦次的恍惚模样,精神着点儿!”
正厅里。
众将都已经到齐,除了箭伤还未痊愈的殷崇诀坐着,其余人都是列队站立,毕恭毕敬。
李重元示意吴家俩兄弟与他站到一侧,抱拳道:“末将等来迟一步,还望王爷恕罪。”
“不碍事。”柴昭大度道,“昨夜畅饮,今日一个个看去,都是面带红色甚是喜庆的模样,看来无事就得与大家多喝几杯,方显我柴家军上下一心的和睦之态。”
听柴昭半开玩笑的轻松话语,众人都是笑了出声。柴昭悠悠笑了笑,放下手里的茶盏看向殷崇诀,和蔼道:“殷二少伤还未痊愈,攻梁过半,殷二少还是得先在雍城歇一歇,待箭伤无碍,再替大周一展身手,建功立业。”
殷崇诀扬起嘴角道:“多谢王爷关心。崇诀也不急于这一时,这不还有我大哥在,大哥一样可以为王爷上阵杀敌,为王爷分忧解难。”
“崇诀骁勇无敌,崇旭英武大气。”柴昭缓缓道,“个个都可堪当大任。雍城乃梁国重城,雍城既破,梁国已经失了屏障,后面几城不足为惧,本王封殷崇旭为副都统,吴佐为骠骑将军,云修当做先锋,率五万大军继续前行,直指梁国都城!”
“…殷崇旭?大哥?云修…”吴佑口中嘀咕道,“我呢?还有重元大哥呢…”
殷崇旭心头一惊,单膝跪地道:“末将何德何能,怎敢堪此重任…副都统…王爷…”
“有何不可?”柴昭淡淡一笑道,“本王不在军中这阵子,你替本王坐镇帅营不也是妥妥当当?崇旭太过谦逊了,你本就有元帅之大才,不必轻看了自己。”
殷崇旭还欲推辞,殷崇诀赶忙道:“大哥,王爷如此看重你,还不快谢恩!”
“这…”殷崇旭面露难色,顿了顿只得俯身道,“末将…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