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妥对这个答案似乎并不意外,但真的要面对,她却很是紧张。

十七岁的她连恋爱都没有谈过,更别提男女之间的□□。即便以前和傅尉斯有过什么,她现在也忘了个一干二净。

失去记忆之后仅有的几次接吻都是傅尉斯霸道又蛮狠地主导,她没有享受到什么所谓的快感,可却深深地将他的味道烙印在自己心里。

她稍微一松懈,傅尉斯就步步紧逼。吓得蒋妥又一把抵住他的胸膛:“别,你不要乱来!”

她心里也是方寸大乱,如何是好?该怎么拒绝?可心底里的防线却在一步步崩塌。

傅尉斯终于让她退无可退,让她背靠着墙壁。

蒋妥做着最后的挣扎,双手仍然低着他结实的胸膛:“傅尉斯!我警告你了,不要乱来!”

他低低一笑,双手撑在墙上让她没有任何退路:“我乱来什么了?”

他们之间的距离几乎分不出彼此。

蒋妥呼吸里都是他霸道的气味,带着淡淡的薄荷香,又好像有某种花香。她不反感这种味道,反而觉得这味道十分熟悉让人安宁。

蒋妥小小的一个几乎被傅尉斯整个人笼罩着,他若是有心,她根本就是手无缚鸡之力。

眼见着他一点点靠近,她撑住他胸膛的手再也抵挡不住,蒋妥干脆一把捂着自己的胸部大喊一声:“不行!我还未成年!”

傅尉斯一怔,忽而笑了。

按照心里年龄算来,现在的她的确还未成年。

可生理年龄算来,她的身体早就和他融合。

蒋妥看他笑,心里愈发羞涩起来,语气里带着恼:“你笑什么笑啊?”

傅尉斯仍然笑着,摇摇头,伸手撩了一下她散落在脸颊的发丝。

蒋妥别扭地躲了躲,问他:“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我失忆了的?”

“不久。”傅尉斯手指在她发烧留恋,“为什么不跟我说。”

蒋妥看了眼他,心虚地说:“也没打算瞒你,就是准备说的时候又忘了。”

傅尉斯笑,还停在她发梢的手转而轻轻摸了摸她的脸颊:“小丫头片子。”

他的语气温柔,连带眼里都是宠爱。

蒋妥其实最受用他这副模样,那种被人用心疼爱着的感觉她能感觉到。这是一个怎的天子骄子,却也有这么多情的一面。

自幼便缺乏爱的她,面对这种疼爱的目光,无论如何都难以拒绝。

她躲闪着不让他碰:“你才小丫头片子呢。”

傅尉斯闻言一把按住她的手,不容拒绝地带着她的手从自己的胸膛往下滑:“我不介意你来亲证一下我是不是小丫头片子。”

“流氓流氓流氓!”蒋妥挥舞着双手捶打他。

傅尉斯笑着任她闹腾,眉目里都染上了朝晖。

这点小打小闹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反而第一次觉得好像真的陷入了恋爱。这是属于情侣之间才有的嬉闹,对他来说弥足珍贵。

蒋妥很快也意识到他的反常,停下打闹,语气里带着些许娇意:“你笑那么□□干什么?”

“谁让我是流氓。”他干脆也没羞没躁起来。

蒋妥不打算和他继续纠缠,冷下脸说:“我最后说一次,你放开我。不然,不然我会讨厌你一辈子。”

这句话果然奏效。也让傅尉斯初见朝阳的脸色瞬间黯淡下来。

无论是十七岁还是二十七岁,本质上她还是她,仍然会说那句话:“傅尉斯,不要让我恨你一辈子。”

傅尉斯退后一步,让蒋妥有了离开的空间,可当蒋妥真的迈步准备离开,他又忍不住一把抓住她的手,“等等。”

蒋妥警惕地看他一眼。

傅尉斯的指尖划过她脖颈,说:“这里有伤。”

蒋妥下意识伸手摸了下,那里的确有一道小伤。是刚才滕佳佳用匕首划的一刀,伤口倒不大也不深,但也见血了。不说不觉得什么,这么一说她道觉得那里有点刺痛。

很快,傅尉斯拿来了消毒药水,一点一点小心翼翼为蒋妥处理。

他动作很轻柔很缓慢,不禁让蒋妥怀疑他是否在拖延时间。

不过无论再怎么拖延下去,她终究还是要离开。

和这个人待在一起真的太危险了!

等傅尉斯磨磨蹭蹭处理的功夫,蒋妥忍不住话多问:“刚才,你怎么来了?”

傅尉斯抬头看她,说了一句:“不见不散。”

蒋妥顿了一下明白过来。

早上他们聊天的时候他说过这句话。

原来他不只是说说而已。

这么想来,蒋妥心里又有几分动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