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长乐苑的众人最为淡定,夏至坚信重锦是被神仙眷顾的人,这点事情定不会出事,而止戈自从见识了重锦的本事,自然也明白谁出事重锦都不会出事的,单看看到底什么时候想回来罢了。
清风明月没有她们的从容,心里着急的很,只是见夏至和止戈一副从容的样子,也安定了下来,止戈和往常一样去检查其余十人练剑进度,将近一年的练习堪称苛刻,对这群孩子非常的残酷,只是当初重锦能用那种残酷的方法挑人,能被挑中的人除了有毅力之外都是狠人,能撑下来几乎都有了脱胎换骨的改变,用重锦的话来说,“至少看起来像个用剑的人了。”
重锦也不让他们做别的,整天只让他们练剑练剑,让他们的眼里只有剑,所以虽然也知道重锦出了事情的消息,却是一点的波动都没有,仍然按照重锦给的指示练剑,现在他们已经开始学习剑招了。
等止戈推开屋子之后就觉得不对了,耳朵一动,下意识的要退出去,手心已经紧紧握住了藏在袖子里的短剑。
这个时候传来一声极为熟悉的声音,“进来。”
止戈立刻若无其事的走进来关上门,见到坐在桌子上的重锦之后松了一口气,“小娘子……”
还没说完就立刻警觉的朝着床看过去,虚弱的太孙殿下奄奄一息的占据了他的床位,止戈沉默了一会儿,“太孙殿下?”
重锦,“先不要声张,你偷偷去我屋里拿我以前配制的伤药,再拿点金疮药,等拿好之后你去拿点吃的。”
屋里没有点蜡烛,现在重锦坐着,止戈也没有点,听了重锦的话立刻乖顺的退出去,重锦对太孙懒洋洋的道,“既然要保密,那自然不能请大夫了,熬药太显眼了,就请太孙殿下稍微委屈委屈了,我以前胡乱的配的药,效果嘛,应该还是不错的。”
装死的太孙殿下这个时候也勉强睁开眼睛,“我自然相信阿锦。”
大概是伤口没有得到及时的处理,又加上内伤,溶洞里面又比较湿冷,这会儿已经发起了高烧,额头滚烫一片,在路上还能勉强和重锦斗嘴,这会儿连睁眼睛都勉强了,这句话真的把他全身的力气都耗尽了。
重锦冷哼了一声,不再说话,倒了杯水,站起来端着杯子走到太孙殿下身边,粗鲁的把他半扶起来,“先喝一口。”
“这里没有热水,先凑活的喝一杯。”
太孙殿下虚弱的低下头,就这重锦的手抿了一口,干裂的嘴唇总算好些了,本想道句谢,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重锦无奈的瞪了他一眼,只能将他的头放在自己的肩膀上,又把茶杯往这里凑了凑。
止戈动作很快,这一年显然是进步很快,无声无息的溜进重锦的屋子里把药摸出来再简单不过了。
等他回到屋里的时候,重锦已经把太孙的外袍扒下来了。
太孙背上和胳膊上中了好几刀,虽然都不深,但是并不意味着不严重,一道伤口竟然从右肩蔓延到了左后腰的位置,血淋淋的,现在血都黏在了一起,重锦并不算粗鲁的动作也让他吃了不少苦头。
重锦看清楚他的伤口之后,半响之后讽刺一样的说了句,“你倒是能撑。”
想起他若无其事的躺在地上装死的样子,估计那会儿真的疼的厉害,而他之后竟然真的撑过来了。
不过这样下来伤口更严重了,在包扎之前至少要稍微处理下伤口。
脱外衣的时候,太孙殿下也被刺激的有了几分力气,疼的呲牙咧嘴,这会儿见重锦竟然一脸从容的把手放在了他里衣上,忍不住的抬起来手放到她手上。
这点力道重锦自然不放在眼里,只是以为他想做什么,只能耐心的看向他,一副有话快说的样子。
太孙殿下看她没有半点不自在的脸,憋了半天,“阿锦,我是男人……”
纵然是堂哥,也是个男人啊!
你一个小娘子这么扒一个男人的衣服真的好么!
止戈进来就见到这幅样子,太孙殿下听到响声,“让他来……”
重锦冷哼一声,一把挥下他的手,直接把他的里衣给撕下来了,裂帛的声音在这里格外的响亮,极为恶劣的声音响了起来,“就你现在还男人,半点肌肉都没有,一点力气都没有……”
太孙殿下,“……”
被这么嘲讽,太孙殿下一瞬间真的想还是就这么死了算了,刚刚牵动伤口的疼痛也不算什么了。
止戈,“……”
重锦,“被我伺候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你居然还敢嫌弃?”
太孙殿下,“……”
他哪里嫌弃了!明明是为了她好!但是这么毫不避讳的把他衣服,太孙眼角使劲抽筋了下……
等重锦再把魔爪放在太孙的亵裤上的时候,太孙殿下这次连整个脸都开始抽筋了,止戈也觉得这样不妥,上前一步,“小娘子,还是我来吧。”
上半身也就算了,下半身……
止戈看着无力的趴在床上任由重锦摆弄的太孙殿下,难得的多了一分的同情心。
重锦,“没事,你先去把蜡烛点上,外面有竹子,没人看的清的,你这里应该还有绷带金疮药,都拿过来一些。”
止戈沉默了一会儿。
重锦不耐烦的道,“快去。”
手已经按在了太孙殿下的亵裤上了,同样响亮的裂帛声响了起来,太孙殿下的脸已经深深的埋在枕头里。
太孙殿下已经再检讨,自己难道真的太过分了,让阿锦现在开始赤。裸。裸的开始报复。
纵然厚脸皮修炼到太孙殿下这个地步,光。溜。溜。赤。裸。裸的躺在床上,旁边还有个少女评估一样的打量,一时间也有些受不住。
若是用一句话形容的太孙殿下想法,那就是知道她彪悍,没想到她这么彪悍,悔不当初……
重锦倒是真没有报复的想法,他是纯粹看他到底有多少伤口,只是见太孙殿下难得的难为情重锦突然来了兴趣忍不住的想调、戏一番,“怎么了,害羞了?”
太孙殿下的脸又使劲的往枕头里埋了埋。
现在他手无缚鸡之力,说话的力气又没多少,还想回嘴,吃亏的肯定是他,他明智的闭嘴了。
重锦本来在他背上看伤口的手开始往下滑,等到了臀部的时候,太孙殿下终于忍不住了,把埋在枕头里的脸抬起来,也不知道是捂的还是羞愤的,“你适可而止……”
实际上太孙殿下实在怀疑这到底是不是女人!
皇叔,皇婶!你们难道不管管么!你们到底是怎么教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