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殿烧了,再去后殿其它的地方查查。”
领头的都头心里头就不信,这个据说是天子宠妃的殿里,抄不出来一些好东西。
“快,别担搁时辰。咱们抢了这等好地方,结果没查出来金银宝贝,岂不是让人笑话?”
有都头的话,下面的兵卒应了声,一群人往后殿闯去。
☆、第29章
“报。”
亲卫回话,均王朱由镇自然是提起精神,问道:“何事?”
“回禀王爷,重光殿被大火烧了,属下等去迟,妖妃张氏已死。”亲卫这话一回,均王朱由镇皱眉了,骂道:“本王不是交待,一定要抓住妖妃吗?”
“算了,本王知了。”旁边的长史崔行景拱手,似乎要提了谏言时,均王朱由镇对亲卫挥挥手,让其退下了。
“长史,可有话讲?”
“王爷,妖妃死了,当属好事。祸国殃民之辈,岂能容其苟活?”崔行景站了士大夫的立场,对贞定帝朱由纯的宠妃张绿珠,自然是没好脸色的。
听得长史崔行景的话,均王朱由镇握紧了一下拳头,随即松开。他脸上却是不带半点声色的回道:“非是本王在意,而是妖妃媚惑人心。那晋藩的归德节度使,是其裙下之臣。本王是想用妖妃拢络人心,了李仕元的心头之好。”
一听均王朱由镇这么一说,崔行景换脸色了,叹息道:“可惜了,如果能结交上归德节度使,对王爷的大事当有大助力。”
“是啊,本王亦是叹息。”均王朱由镇有些遗憾的说道。
便是二人说话时,又有亲卫回话了。
“报。”
“讲。”均王朱由镇干净利落的回道。
“回禀王爷,归德节度使上呈,东京城的城门全部关闭,全城戒严。”
“本王知了,退下吧。”均王朱由镇说此话时,脸色并不是太美好。待亲卫退下后,他望着长史崔行景,说道:“本王担心,请神容易,送神难。”
归德节度使代表了晋藩,这都进了东京城,还是把持了城门。想让这位离开,没大出血前,均王朱由镇都不敢生了半点奢望。
“王爷,眼下您当行之事,是召集了文武百官,登基定鼎。一旦君臣名份定了,再是消藩?再是安抚?都是再议不迟。”长史崔行景的意思说白了,就是希望均王朱由镇赶紧掌住了君臣大义的旗帜。
这时候,容不得半点马虎。
“一切拜托长史,本王当行先帝遗志,立大梁浩荡乾坤。”
“臣,遵旨。”
见均王朱由镇同意了,长史崔行景自然不担搁了功夫,准备行新帝登基的大事。
皇宫里,景泰殿还在燃烧着。而东京城里,已经是兵丁上门,行勒索钱财之事。
李氏邸宅内,归德节度使李仕元听得了回复的消息。在书房之中是思考片刻后,道:“咱们的暗卫,兵分两路。一路赶紧给晋藩回禀实情;另一路通知大军那边,想法子劫杀淮南节度使。”
为何劫杀淮南节度使?
这得从东京城的抢夺/权利说起了。
说白了,从大梁天子朱由纯手中抢下东京城,又是再次戒严全城的人,是归德节度使李仕元。这位节度使大人要防备的,就是同样在城外扎营的淮南节度使。
一朝谨慎过头,慢了半步。
东京城是遥远在望了,淮南节度使杨立云不是傻子,一面是啃不动的东京城,一面是步步紧逼的晋藩大军。淮南节度使本人又是收到了老巢出事的消息,这时候,自然是准备动身,返回老巢镇压叛乱了。
要不然,一头是在东京城没讨个好,另一头再是丢掉老窝,淮南节度使的光辉前程,就注定得泡汤了。
淮南节度使杨立云想返回淮南老窝。这一路,往回走,也不是一趟容易事。毕竟,晋藩可不是软杮子,不是淮南节度使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买卖地。
这不,东京往南两百里的四滁关,淮南节度使就遭遇了大军的拦截。
两军对持,一个急着回家,一个急着杀敌,注定没得商量,手下功夫见真章。
“破中路,两翼稳住。”
晋藩的大军中,坐镇之人是晋藩的世子殿下李亚子,他是骑马遥指了淮南军的大本营,说道:“此回,当擒杀杨立云,报父一箭之仇。”
想当年,世子殿下李亚子的亲爹,晋王就是被大梁的前任天子和淮南节度使联手坑了一把。如果不是手下的儿郎拼命,差一点就交待在了中原,再没可能回了晋藩的老巢休养生息。
而那一回,堪堪捡回一条命的晋王,领大军进中原时,是五万人。回去时,就剩下五个人了。可以想像一二,当年被盟友联手,差点杀掉的狼狈样子了。
“晋军,万胜。”
策马而驰,晋王世子殿下李亚子,是领着手下的铁骑,直奔中路冲去。一路开山劈峰之势,那是锐不可挡啊。
北地,多骑兵。不像淮南之地,缺了养马场,那是步军为主。
骑兵,在冷兵器战争时期,那是具有了先天的优势。当然,养一位骑士,以及他的战马,这费用嘛,可以养五个步兵,绰绰有余。
“轰隆”的声音响起,那是万马奔腾,大地颤抖的振动。
“万胜。”晋军势气高昂。
“立枪,挡住。”淮南的长/枪兵,自然是抵长/枪于地上,准备借助了阵势,把骑兵的冲击性进行降低,一边防御,一边再行分割,进行绞杀。
“万胜。”冲锋之势,精锐打造的铁骑,并不是长/枪兵能够挡住的。那断裂的长/枪,还有被奔腾而过的战马,踩碎了的步军,注定了成为铁骑洪流下的牺牲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