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2 / 2)

“你怎么来了?大婚前,不是不宜相见么?”

穆流年有些委屈地看了她一眼,“我们都已经五日未曾见面了,你竟然一点儿也不想我?”

浅夏懒得理他,眼神在一旁的首饰匣子一闪而过,“我听说桑丘子睿借着宫里头某位的手,给皇上进献了一位美人儿?”

“嗯,你的消息倒是灵通。不错,那美人出自安阳,名海棠。听闻自小便父母双亡,几经周折,被人卖入了和宁长公主的府上,多年来,一直是苦修舞艺,是和宁长公主较为喜欢的一名舞姬。”

“这么说来,桑丘子睿的手,伸地可是够长的!”

穆流年蹙眉,“事实上,我比较好奇,你是如何肯定那个海棠,就是桑丘子睿的人的?占卜?”

浅夏摇摇头,“你忘了我的手里还有一个七星门呢。这是自七星门落入我的手中后,第一次让我感觉到了它还是有些用处的。”

“和宁长公主这个人本身就有些问题。而我得到的消息则显示,海棠可不仅仅只是精于舞技。”

浅夏的手指微微一顿,抬眸看他,“媚术?”

穆流年唇角一弯,笑得有几分的张扬,“你就不能不这么聪明么?让我一点儿成就感也没有了。”

这就是肯定了!

浅夏的眼神微暗,眼睛轻眨了几下,对于这样的一个答案,很显然,她是有几分的担心的。桑丘子睿本身就是秘术师这一点,她早就知道,而且据后来穆流年对她的陈述,那么桑丘子睿所擅长的,应该也是幻术一类的。

可是现在她听到了什么?

桑丘子睿的手底下,竟然是还有练过了媚术之人?

媚术因其行事低下,故而一直都是被秘术师们所不齿的,一直以为这是对秘术的侮辱。再则,正常人家的姑娘,也断然不会去修习这等不入流的技巧,除非是身在青楼的女子,身不由己而为之。

而能让桑丘子睿送入宫中的海棠,她所修习的媚术,定然非同寻常。当今皇上可是位定力极佳之人,而且又生性多疑,若是普通的女子,仅仅是有着出众的相貌,桑丘子睿是绝对不会冒险将人送进宫中的。

这个时候,梅妃刚死,皇上本就是有意充盈后宫,他选在了这个时候给皇上送个善解人意的女人过去,其用意,已然是不言而喻。只是,为何是出自了和宁长公主的府上?

她想到的,穆流年也想到了。

“你怀疑和宁长公主与桑丘子睿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浅夏沉默了一下,轻叹一声,“我担心的,恰恰相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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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大婚之乱!

浅夏总觉得自己自回京之后,就已经是被人推入了一个巨大的阴谋之中,如今恍悟,惊觉四周都是迷雾重重。

重活一世,她从不惊惧危险,相反,如今她的身分使然,早就习惯了自己的身边当是诡诈重重,可是现在,她突然有一种看不透的感觉!

看不透桑丘子睿,看不透皇上,也看不透这诡异层层的京城。

这种感觉并未让她觉得慌乱,相反,反倒是让她生出了无比巨大的好奇心。她想要将这一切弄清楚,因为她知道,唯有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而秘术,虽不能说是万能的,可是对上了某些人,某些事,还是很有用的。

浅夏轻轻勾了勾唇角,她不喜欢被动,以前不喜欢,现在也不预备喜欢。所以,既然如此,倒不如主动出击的好。

看到她表情极为微妙的变化,穆流年的心里头是有些不安的。

他竭尽所能地来巩固自己的势力,就是为了能让浅夏过得安定快乐,如今,却不得不将她给搅进了这场权势的纷争之中。

“浅浅,对不起。”

穆流年在这一点上,很大方地承认自己的自私。哪怕是让她陪着他吃苦受累,他也不准备放手,让她远走高飞!

他没有那么大度,他很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云浅夏,是这个人!

无论是在他安宁的时候,还是在他有麻烦的时候,他都不希望这个女人远离自己。什么因为爱,所以不得不放弃这样的鬼话,他从来都是不屑一顾!

爱就是爱!

对于那种放手也是一种爱的体现的说法,他不能说是不认同,至少在他这里看来,他做不到!

当然,如果说浅夏爱的人不是他,那么他也没有办法,只能选择了退出,并且是全力的祝福。可问题是,那种如果是不存在的!所以,既然是爱上了她,无论自己将来是麻烦缠身,还是一生无虞,他都不准备将浅夏推出去!

至于桑丘子睿,很显然,他不会对浅夏放手,可是那又怎样?

浅夏爱的人是他,从来就不是那个白发的妖人!

“浅浅,我今日来这里,还真的有一事相求呢。就是不知道你是否准备帮我了?”穆流年的语气中有些戏谑,不过更多的却是一种严肃的感觉。

“你是担心大婚之日会有变数?”

穆流年的眉眼微微闪了闪,“我的浅浅从来都是如此聪明!皇上算一路,那个白发妖人自然也不会就此放弃。明的他们不敢来,可暗的?”

浅夏微微垂下了眼睑,“那依你之见呢?占卜之术,并非是万能的。似这等事情,我最多也只能占卜出吉凶来,具体的,怕是无能为力。”

穆流年笑地有几分无奈,“浅浅,这是我们的婚事,你就不能上点儿心?你刚刚的语气,让我很怀疑,你是不是根本就不想嫁给我。”

不料浅夏竟然是一挑眉,酷酷道,“答对了。”

穆流年一呆,当然也不过就是呆了几秒钟的功夫,脸上的表情急剧变化,很快,就成了一张阴狠可怕的面孔!

“云浅夏,你再敢说一句不想嫁我试试看?”

浅夏只是微微扬了扬,略有些挑衅地看着他,不知是不是真地被他吓倒了,反正是没有开口说话。不过,就单单是这种很是不甘示弱的表情,也足以让穆流年咬牙切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