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清净天,云霞只见天道宫悬于虚空,身体一闪,就到了宫殿门口。
那红玉童子,青玉童子,见是云霞,哪里敢阻拦,云霞也不分说,径直入了宫内。
“啊,云霞姐姐怎的前来了!”却说妲己正坐宫中,见得突然进来一人,一看之下,见是云霞,顿时手足无措,连忙起身。
“噫?你姐夫呢?”云霞见周青并不在宫,又见妲己,愣了一愣,想了一会,随后问道。
妲己笑笑道:“姐夫去玉清天金鳌岛见通天教主了!也不知何时回来。我在这里等他。姐姐怎的这么快就出关了。”
云霞道:“我青丘一脉姐妹乃是当年妖教子民,如今女娲娘娘立招妖幡,姐妹们都要前去,被我阻住。我又怕有些不妥,因此来问问你姐夫,正担心你去了女娲宫,想不到你却在这里。”
妲己道:“我见姐姐闭关,只有自己来问姐夫,但姐夫不在。只在这里等着,却不想姐姐出关前来了。”
云霞见状,去了疑惑,拉妲己的手双双坐下道:“你莫担心,只管坐下,我们等他回来!”
少过片刻,周青果然回宫。云霞见到周青,却也自喜欢道,却又责怪道:“怎生才回来,叫我与妲己妹妹好等。”
周青道:“无防碍!你自分说。”
云霞便道:“女娲娘娘招妖,我青丘一脉当年乃其教下,诸姐妹都要前去,我料定不妥,但女娲宫法令如山,又不得不去,是来问你,拿个主意,好叫我们姐妹心安。”
周青笑道:“自古到今,青丘一脉受尽疾苦,如今脱身出来,哪里还有去见女娲的道理,你等莫做理会,只安坐天庭。我却是要看,女娲有多大神通?还敢把你姐妹做那刍狗灰灰?”
妲己道:“姐夫所言正是。”云霞道:“你莫轻心。”
周青道:“无事。人教之争,我天道一脉不逢杀劫,曰后天人之争,方为正数。”
云霞听后,身躯微微颤抖一下,十分不安,只对周青问道:“曰后天人之争,我天道弟子,青丘姐妹要损几何?”
周青道:“我乃混元教主,修成盘古,万事自在心中明了,但不可说。一来是三商未定,有泄天机之嫌,二来是你若听后,心中不宽,更是遭殃。”
云霞道:“你的心思,我还有什么不明白呢。我青丘一脉,不再做那献祭刍狗,你心便如我心,不为顾忌便是。”
周青道:“你虽有玉石俱焚之心,但我怎能为之?”
云霞道:“我知你为难,但我青丘一脉,苦难已经深重,再也承受不得任何疾苦。我们此身,早已不为自己。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妲己听后,把眼一红,嘤嘤而哭道:“姐姐之心,也是我心,姐夫当无顾忌。不过天数总还有一线,姐夫为混元无极太上教主,永恒不灭,任是如何宇宙轮回重劫,也不能奈何分毫。只要姐夫无事,我还有什么不心安的呢?”
周青道:“不必悲伤。求仁得仁而已。有甚悲伤的呢。”
云霞劝过妲己道:“你姐夫所言正是。”
当下,云霞别过周青,拉妲己自天道宫出来,依旧转回天庭,对宫主,众姐妹道:“女娲自摇她的幡,我等不必理会。”
宫主等人叹气,心中依旧不安,却也不去女娲宫。
却说是女娲娘娘自立了招妖幡,时过九天,宫殿之外拜了大大小小妖教子民。都乃上古洪荒妖族,隐居在三界之中,娘娘招妖幡一动,都不得不前来。
女娲娘娘问彩凤仙子道:“可都前来?”
彩凤仙子道:“除散落洪荒星空之中的弟子无法赶来,三界之中,只有青丘山一脉无一人来朝。”
娘娘冷笑道:“青丘山自持有天道教为凭,不尊我教令,必要应劫,眼下是气数未尽,也不去管她,至于洪荒诸妖,五百年内能赶到者,当有一线生机。五百年后,四教开洪荒,任是如何神通,都要随天地化去,也不去管。”
娘娘说完,已出得宫来,只见洪荒诸妖拜倒。
“噫!乌巢,你乃佛门弟子,早脱我教,怎来拜我!”娘娘一眼就见了拜在地下,穿火红袈裟的光头,正是乌巢禅师。身边拜有一对男女,却是英招,计蒙。
乌巢禅师道:“不敢忘本,因此来朝娘娘!”
娘娘喜道:“你有心了!”
“娘娘不可理会这小畜生言语!”旁边细如婴儿的声音响起。彩凤仙子大怒道:“哪个敢妄言!”
女娲娘娘一看,只见一妖人,穿绿袍,却是那鲲鹏祖师。
娘娘喝道:“你且打住了!既然来拜我,便是我教中人,我知你两恩怨,眼下当化去了,以后相互不得生事。”
乌巢禅师道:“娘娘说得是。”鲲鹏也不敢言语。
女娲娘娘道:“乌巢,鲲鹏,英招,计蒙,毕方,穷奇,开明,陆吾,饕餮。随我进宫,其余诸妖,都自散去。”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