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不接话,直直的盯着悠悠的眼瞳。悠悠无法,别别扭扭的答应下来:“好嘛,我保证。”
回到了庄园,悠悠在司徒的命令下自觉的回到卧室养精蓄锐休息去了,司徒则与恩然有一搭没一搭谈论起了双胞胎离家出走的前因后果,并约定好此事瞒下悠悠;随后再提及了恩然接受内蒙事宜后的一些处置,并给出指正。
第二天一早,天色刚蒙蒙亮,军部派来的马车车队就安静的停靠到了庄园的门口。因为到北线黑骑兵出没过的地点还很有些距离,且地方偏僻没有直达的地点传送阵,所以司徒和恩然默契的没有叫醒悠悠,司徒用厚厚的毯子裹了悠悠抱上了马车,恩然则是将厨子准备好的早餐盒点心用保温的炼金盒子装好交给了随行的沙管事,消无声息的目送着车队慢慢远去。
悠悠大约是偷一天睡得早,也休息好了,半路上就醒了过来,由沙管事伺候着在马车上梳洗换好了衣着。问过了司徒得知还有些路程,于是从荷包里取出了‘溯古’地图系统的笔记本抱在怀里蜷在软软的天鹅绒靠椅里歪着脸写写画画起来。
司徒也没有说话,静静的看着悠悠。这个孩子从一出生就注定是高贵的,却似乎并不需要家长的督促而总是自觉地充实自己,像海绵一样努力的吸收知识……与后来出生的殊然和畅然相比起来似乎完全不需要大人操心。就连老爷子都将更多的注意力放在了总是没个消停的殊然身上;也许正因为这样他和肖哲才会总不由得想要多疼疼这个孩子吧?
车队一路还算顺利,安然无恙的抵达了第一处现场。
军部的战斗巫师率先下车列队,各自抽出了魔杖握在手中一副随时准备战斗的姿态。悠悠跟在司徒身后也下了马车站在军部巫师的包围圈内踩着满地焦黑的荒土缓缓前行。
此时正是春草抽长的时节,草原上处处都是生机盎然绿油油的牧草,唯独眼前这一处,残破的帐篷土布与绳结被措措大风刮得七零八落,杂乱木桩围成的简陋羊圈空无一物,满地已经与焦土几乎融为一体的褐色的血斑……
悠悠安静坚定的一步步往前走着,任那草原上的大风呼呼从耳边刮过将草原拍出一道道绿色的波浪。司徒没有说话也没有动作一步,只下令让兵士们围绕这处牧民村落的遗志警戒起来,然后任由悠悠自己去独立寻找线索。
悠悠飘忽的踩着八卦步,手上果断的洒出各种朱纹,金纹符,引动真气。两色符看似凌乱的脱离悠悠的手指后奇异交错排成大大小小的圆环形,然后围聚在悠悠的周身。
悠悠继续前进着,不多一会儿,在悠悠的步伐中途符所成的圆环自有灵性的陆续脱离了悠悠,分别自行寻了一处位置然后果断的扑上该处地面贴附其上。待悠悠微微发汗走完一遭之后,焦黑的土地上已经被符纸大大小小的贴出了5个放射形圆圈。悠悠停下了脚步,走至其中一个符圈处半蹲下来,伸出莹白的手指捻起黑土摸出一张融妖符凑近一试,‘轰’的一声,那张符如同昨日一样瞬间燃起黑火烧尽不见。
悠悠深吸了一口气,闭了闭眼,然后从荷包中抽出一把自制的尺长桃木剑注入真气反手往符圈中央一插……
‘哗哗!’一股浓重的乌黑风旋从桃木剑插口处狂涌而出,悠悠有些仓促的飞快退开几步,安心的看着黑风被符圈牢牢地禁锢在不过一尺的范围内,只能原地越升越高,化为一道黑色的圆柱直直的窜入天际。
悠悠再次掐诀,催动真气抬指向桃木剑一点,桃木剑上金光大作由下往上一激,与天边的阳光汇成一股,不过十分钟便将那股黑气吞噬一空。众巫师此时皆已经看的痴痴失神,目瞪口呆。再回过神看向那符圈之处,一个小小的橙色圆形阵图已然显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