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官窑,自然不可再用本名。她现在花名莺莺,乃是长乐楼的头牌。
不得不说,纳兰淑本事非凡,就算是做妓子,也做的出类拔萃。
“让她出来!”风轻歌不耐烦道。
叶南归从怀里取出一张大额银票,递给老鸨。
老鸨眼睛都直了,却不敢收,无奈道,“两位不常来玩吧,莺莺早就被一位贵人包了,已经有半年不见外客了!那位贵人可不好惹,两位请回吧。”
“贵人?”风轻歌挑眉,“就算是林太宰在这,我今天也见定了!”
她锵地一声拔出腰间的弯刀,拉着叶南归就往楼上冲。
几个打手冲过来阻拦,根本不是她一合之敌。
没两下就到了挂着莺莺名字的房间,一脚踹开房门。
里面正闹的兴起,雕花大床咯吱咯吱摇晃,不可描述战斗激烈。
“谁!”钟飞冷不丁被打断吓萎了,拉起被子裹住自己和纳兰淑,怒不可遏,“竟然敢坏本公子好事!好大的胆子……咦,你们……”
风轻歌嫌弃地瞥了他一眼,“出去,我们要和她聊聊。”
“休想!”钟飞护着纳兰淑,一脸敌意看着他们,“别以为你们一个是西漠王,一个是大将军,就可以为所欲为。莺莺是我的人,你们都不准动她!”
纳兰淑从薄衾里探出半个头,一副十分乖巧懂事的语气道,“公子别为我和他们发生冲突,不过是问话而已。有劳外面稍等,我换一件衣衫就出来。”
“放心,我不会让他们把你带走的!”钟飞信誓旦旦保证。
他倒也有底气说这话。
如今内阁几位权臣,代天子摄政,可谓是万人之上,无人敢惹。
但正是因为如此,却有一些禁忌。
禁与宗室发生冲突。
否则,趁着帝后不在,权臣都敢欺压宗室,那还得了?
莫非你们是要篡位吗?
不论对错,只要发生这种事,那天下必然沸腾,质疑内阁的忠诚,这就麻烦了。
当然了,如果北帝在这,和宗亲打一架都不慌。
钟飞就是一位身份尊贵的宗亲。他的母亲妙兰郡主,乃是北寒王唯一的嫡妹。
以前兄长在上,嫂子厉害,妙兰郡主在他们面前,十分乖顺。
而今,赫连族的嫡系就剩她了,打着给侄儿盯紧江山的名义,没少找内阁的茬。
但谁让她身份特殊,大家也只能避其锋芒。总归她也没什么实权,闹不起风浪。
……
叶南归和风轻歌去了外间,确实也要给纳兰淑穿衣的时间,他们也不想果聊。
在官窑都能搭上宗室?而且还忽悠了一个脑子不好的给她撑腰。
这个纳兰淑,真不简单。
“好好谈,别动武。”叶南归直觉这一趟不会顺利。
风轻歌大刀阔斧坐在椅子上,磨刀霍霍,杀气腾腾,“她看起来像是能老实交代的?大不了连钟飞一起揍!我可不怕那个老巫婆!”
叶南归无奈又宠溺地笑了笑,“也行。”
随她随她。搞出烂摊子他再想办法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