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簪花-赌注(1更)(1 / 2)

九重华锦 莫西凡 2259 字 2天前

年少轻狂,意气风发,马背英姿飒爽。

已是第三轮结束,第四轮开始了,目前为止,尚未有人超过罗天佑。

评席台上,罗阁老捏着胡子,笑容满面精神很好。

“没想到,罗公子箭法这么好,文韬武略,罗阁老好福气。”晋老国公年少时也是马背上驰骋陪着皇帝征战过来的,看到这样的自然喜欢。

如今天下太平,老国公都快忘了,当年沙场策马挽弓的感觉了,看着这些少年,不禁忆当年啊。

“老国公见笑了,这孩子,从小就喜欢骑马拉弓,当初,还闹着要考武状元。”

“哦?还有这等事?老夫看,他若考,准是武状元!”

说是这么说,可那个世家会让寄予厚望的晚辈去考什么武状元,不是有句话,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虽说文治国,武安邦,可天下太平的时候,这武便是无用武之地...

况且,在世人眼里,这舞刀弄枪的,便是粗俗之辈,所以,老国公也觉得,罗家这小子难得。

要练就这一身骑术和箭法,不下一番苦工是不可能的。

听说,这簪花节的历届走图,他都未曾失手,难得今年簪花节弄这么大个排场,他老人家也能来开开眼,看看如今这些小子,都多大能耐。

墨亦宏带着笑不吭声,宫相这会是顾不上,正紧张呢,下面,自家孙女正在比试,到不指望她真那个魁首,既上了场,总盼着像人家这样被夸上一句。

“宫小姐这骑术,也是难得!”罗阁老很懂味。

“哪里哪里!小丫头瞎参合!”接的飞快,嘴上嫌弃,可脸色笑容没收住。

宫雪娇的骑术,的确是不错,可惜,这拉弓射箭就...有失水准了,只有四支箭落在靶子上,好歹中了一支在靶心。

可她自己已经很满足了,比试结束,翻身下马,颇为痛快的样子。

“小姐,太神气了!”汤圆看的眼睛都直了,马背上那一下下的动作,太漂亮了,还中了一支呢!

“有这么夸自家小姐的,让人笑你不谦虚!”宫雪娇一边擦着汗,一边整理衣摆,时刻注意仪容,这是真正大家闺秀的教养,融在骨子里变成习惯了。

“就看看这最后一组有没有能胜罗天佑的了,刚才那是宫家六小姐把,嗯,不错!”皇帝能说一个不错,这旁边听着的妇人便开始琢磨了。

这宫家六小姐,好像最近又风声在议亲,都想着,自家有没有相当的,合适的孩子。

“也就是这场子小了些,没有围猎时看的痛快。”

长公主笑容满面,看来也是颇为满意。

“皇姐,这最后一组,以你之见,可值得期待?”皇帝颇有深意的一句话,让一旁皇后略低了低头。

刚才,墨清简输了论书,她能感受到旁边几个的幸灾乐祸,以前,一直赢没觉着什么,可输一次,便体会到这区别来。

平日这一件件看似不放在心上的小事,实则,都在意的很啊。

清简也是,今日这么大场面,他怎就输给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少年,实在有些出乎意料。

“依本宫之见,不到结束,一切都结果都不好说,瞧,开始了,咱们拭目以待便是。”

长公主说话,永远这般随意,因为她有资本,别人听着也不会觉得不妥。

鼓声再次响起,林霜语冲着林宏图一笑,示意不必担心,翻身上马,利落感觉,看的云二公子都忍不住说了一句漂亮。

这女人,是妖孽,就说惹不得,不用弓,投射?她当真能行?罗天佑忍不住心里嘀咕,明明也就是十五的丫头片子,怎就感觉在她面前有些镇不住。

“大姐姐加油!”林宏图瞪大眼,看的一脸欣喜。

云胤杰忍不住挪开两步拉开距离,觉着这孩子有些太不矜持了,没看到大家伙都看着他?

“汤圆,从她上马的姿势看,起码骑术上,你家小姐我又输了。”

汤圆耷拉脑袋,小姐就不能涨涨自己威风吗?不过,刚才这一下,实在漂亮,“小姐,放心,她没拿弓,八成也就是想让人见识见识骑术,你好歹中了一箭!”

小姐还是有优势的,毕竟,这比赛最后论拍卖是看中箭数的,这林家小姐到是聪明的,干脆放弃,以骑术赢的喝彩。

就她家小姐是个没心眼的,瞧瞧人家!输也输的有价值。

“林小姐好骑术!”墨清简翻身上马,毫不吝啬夸了一句。

“好说,你也不赖,比...”比小时候厉害多了。

“比什么?”墨清简追问。

“比...很多人好!”林霜语敷衍过去,勒着缰绳挪开目光。

也难怪他怀疑,自己的确是该注意些,她不是墨宝华,墨宝华早就死在这京都城的城楼下了,此刻在他面前的,是林霜语。

这世上,再也没有墨宝华了,有的,只是墨宝华留下的恨。

对方身上突然变幻的气息,让墨清简眉头紧锁,手也跟着紧了紧,一旁的宫家少爷看着这两位你来我往,着实不是滋味。

好歹,估计一下他这个旁观者。

看台上,人群里,坐在百官席一个角落里的聂牧,闭上眼,静静听着宫人的传唱,这个位置不好,看不大清楚,太模糊了,不如闭上眼,听着,想象着她的风采。

他一直很安静的坐在这里,安静的让周围的人差点忽略了,这里还坐着今年的状元郎。

其实,聂牧这些天将所有的事都捋了一边,包括那日状元宴的事,隐隐约约,大概知道,可能...今日会有别的事发生,比如,闲王点妃。

点的会是谁!

他一开始就知道,她不同,却不知道,她是如此不同,祖母有一句话,或许说对了,三年到头来也是一场空,他们牧家,盛不下。

可是...他既说了三年后请她喝喜酒,那就是三年后,不能早了,陈酒才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