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晓一上车就对着车上的遮光镜照了照，用手指理理头发，赵韵瞥她一眼

“怎么这种情况到别人身上就狼狈的不行，你这倒散发出凌乱美”

程晓对这话很受用，撩了一下头发，给她一个飞吻，赵韵翻了个白眼

“那混蛋你有没有给他点颜色瞧瞧”

“你看我都这样了”说着就要把脚丫子往她跟前伸，啪一声，赵韵没好气的拍下来

“鞋都给打没了，就知道你不会吃亏”

“哎，不过刚刚你面前那男的是不是来搭讪的，我刚刚打电话没坏你们好事吧”

“你这是什么贼兮兮的语气，要真不想坏我好事就不会打电话了”程晓边说边从包里抽出湿纸巾擦脚

“大学那会你不是最擅长拿我和许闵月当挡箭牌，我这不是帮你？”

“不过，长的帅吗？我远远的就从他的衣着上感到那种斯文败类的气息，你靠那么近没看到？他纽扣都要扣到最顶那颗”

程晓擦脚的手顿了一下，斯文败类？败类倒是挺真，别以为她没看到，她揍柯林的时候，在隔了三个距离的柱子旁边看见他露出一抹黑色的衣角，虽说背着，也不知道他有没有看到她撒泼的一面，不知是哪家公司的客户，看好戏也不知道藏好点

至于帅不帅……

“不帅” 程晓面不改心不跳的说

“那你可得感谢我啊，把你从苦海救出来”

“少贫，”她把弄脏的纸巾团成一团放在脚边，刷朋友圈，点开最新动态，许闵月三分钟前发的，两个大大的爱心，配图还是她跟一个男生亲密的黏糊在一块，男生是侧影，嘴角上翘，眼神凝着她

“许闵月真行，出个国还找了一个小自己五岁的弟弟”

等红绿灯这会，赵韵凑到跟前看了一眼“羡慕了，我也想要年轻的肉体”

正说着，许闵月视频通话打了过来，程晓微侧晃了晃手机，“要不要她给你介绍”

赵韵笑着骂了句滚

接了，赫然放大许闵月一张脸，人正懒洋洋躺在床上，脸上还贴着面膜

“我的晓晓，想死我了你”

“你韵姐也在呢”把摄像头一转，对着赵韵

又听到视频那头传来夸张的语气

“韵姐，我也想死你了”

程晓很不给面子的把镜头转了过来对着自己“啧啧啧，你是不是靠你这浮夸的演技勾到你小男朋友的”

一提到这个，许闵月嘴角抑不住的笑，碍于面膜又死死压住

“嘁，瞧你没出息那样”

“唉，你们这些没有爱情滋润的女人不懂”

这语气连正开车的赵韵都想打她了

“不过，你那男朋友的哥哥怎么回事啊，牛逼是牛逼，但拽得跟什么似的，直接撂人电话，哪有这么做生意的”

被撂电话后，她还查过盛燃的百度百科，一拉下来都是奖项，连张照片都没有，采访也是寥寥数语，年纪跟她相仿，青年才俊，平心而论，程晓算有点欣赏他，可这成就挺大，脾气也不小。程晓跟赵韵合伙开的工作室，最初拉客户也受了不少冷面，可哪一回别人不是客客气气的，再看在程家的份上，哪有人这么不给面

而赵韵和许闵月听到前因后果笑得前仰后合的，她们很少看程晓吃瘪，就连当年柯林那事闹得沸沸扬扬，她俩还担心程晓被爱情昏了头，走不出来，结果这大小姐当晚就拎着酒瓶子跟人算账，是一点亏也不肯吃的主。

当程晓一本正经模仿冷淡的语气说“不方便”时，许闵月把面膜揭下来咯咯笑，又见屏幕那头从旁边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接过她撕下来的面膜，另一只小臂又揽着她，

“老婆，看到什么笑的这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