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2 / 2)

这声音分明告诉我,他很难受。我纳闷他咋了,没等坐起来呢,就急着扭头看看。

只这一眼,我吓住了。铁驴跪在地上,上半身趴在床上,拿出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另外我又看看姜绍炎,他虽然没铁驴这举动,却也撅在床上,捂着肚子。

给我感觉,他俩都闹肚子疼了。我心说我睡前他们还好好地,中途没吃啥东西,咋能这样呢?

我下床了,先凑到铁驴身边,扒拉扒拉他胳膊。

铁驴都快疼懵了,一脑门的汗,根本没精力理我,甚至头都抬不起来。

我又跑到姜绍炎旁边,同样推推他。姜绍炎倒是突然抬起头来,不过他脖颈和脸颊上很可怕,血管和青筋全凸出来了,我也觉得他眼睛不对劲,只是光线太暗,我瞧不清他双眼是不是都红了。

姜绍炎一把按住我,那手都有点抖,但他还能压着疼痛感跟我说几句话,“解、解毒!”

我根本不知道他们中什么毒了,除了疼的难受,也没看出他们身子有啥很特别的变化。

我一时间没慌,压着性子仔细回忆着。我怀疑来怀疑去的把目光放在那桶水上了。

我先给姜绍炎和铁驴喂了点止疼片,这样治标不治本,却能让他们不那么难受。

我又用木杯盛了点水,先把试毒剂放进去。

我本来只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因为睡前也对这一木桶水做了测试,知道是无毒的。但邪门了,这次试毒剂刚投进去,水里立刻就起了很大的反应,出现黑色絮状物。

这可是剧毒的表现,我脑袋里嗡了一声,知道麻烦大了。要是医治不及时,姜绍炎跟铁驴很可能就死在这剧毒上了。

☆、第二十七章 解药

直觉告诉我,眼前这毒是自打我加入特案组以来,遇到最棘手的一种。

我根本没个清晰有效的思绪,只能拿出几副解毒药,先给姜绍炎注射看看。可药都打了进去,姜绍炎一点缓解的趋势都没有。

我着急了,这村里有个很操蛋的地方,就是没信号,我想用手机打个电话,求助省厅都不行。甚至我也把姜绍炎的手机拿出来看看,同样这德行。

我一时间有点盲目,又把胸囊里那个存储器掏出来,试图查查解毒方面的资料。但输入“黑色”关键词后,里面出现好几页的解毒方子,也根本不是我能用到的。

我气的把存储器摔在床上。止疼片起了作用,姜绍炎没那么疼了,脑子也清晰起来。

他说了句话,“小冷,现在就有两个法子,要么去找九娘,要么就去村头孕女河看看,这水肯定从那里打来的,你找找那附近有没有解毒的草药。”

说实话,这俩法子根本不算什么好办法,我更觉得九娘不会救人。

我不想去,一瞬间还来了另一个顿悟,我挺纳闷的问姜绍炎,“我也喝了孕女河的水,怎么没事?”

这确实是一个很让人不解的问题,姜绍炎却根本没把它当回事,或者说看起来他貌似知道是什么原因了。

他不想这时候解释啥,摆手让我赶紧按他说的做。

我只好应了一声,跑出屋子,但没急着出远门,我又跑到骆毅他们房间看了看。

这哥仨一点事都没有,这让人很好奇,我还去他们桌上看看,一木桶的水都没了一半了。这说明他们也喝水了,但为何跟我一样,也不肚子疼呢?

我的出现,让三人都醒了过来,骆毅最先问我怎么了?

我也是专员,能指挥他们。我没太细说,也觉得他们身子没事正好,我能多点人手。

我让骆毅赶紧去照顾姜绍炎和铁驴,更要确保我离开这段期间里,他们的人身安全问题。另外我给老蛇和小黑也分工了。

他俩一组,先去村头孕女河瞧瞧,而我直接找九娘去。

我并不是不想带着他俩一起,只是觉得他们对九娘那么色兮兮的,别一见面后办出啥秃噜事来。

我们从院门口分道扬镳,我知道九娘家在哪,直奔过去的。

我一路小跑,等来到九娘家门口时,推了推院门,发现反锁上了。我合计九娘是不是睡觉了?本来我不该打扰,但为了能不放过任何求解药的机会,我砰砰敲了敲门。

院里有反应了,不过不是回答我,而是一阵女子的娇喘声。

我心说不对劲啊,院里干啥呢?我不在固执的敲门了,四下瞅了瞅,找准一个墙头,嗖嗖往上爬。

刚探个脑袋出去,我就发现了,这院里点着两顶油灯,居中躺着一个穿盔甲的尸体。

我没法辨认这尸体死了多少年了,反正光从穿盔甲这一点来看,至少清代的了?不然自打晚清政变开始,谁还穿这个?

我并没发现九娘的影子,在这穿盔甲尸体上坐着另一个女子,我认识她,是小狐。

小狐跟我印象里的她完全不一样了,变得特别古怪、恶心与荡。她正抱着尸体亲吻呢。

在今天上午,我看到这村里有女子强暴艾买提,这已经有点触动我的底线了,小狐这次来个奸尸,让我的底线彻底崩溃了。

我都不知道说啥好了,甚至一度发起呆来。

小狐挺敏感,知道墙头有个人,她正亲呢,突然一扭头看着我。

我也不知道是咋弄的,她嘴里还血淋淋的,头发散乱,目光狰狞,有股子凶神恶煞的劲儿。

她跟不认识我一样,嗷一嗓子,从尸体上爬下来,对着我冲过来。

她跑步姿势都变了,有种四条“腿”一起用的意思,一下扑到墙上,迅速一爬,跟我脸对脸。

我哪料到她能这么快,等这么近距离看着她时,我吓得心里发毛,一松手跳了下去。

我想往后退退,跟她保持一定距离,但我就这么毛病太不好了,慌神时总会踩秃噜脚。我一失衡,坐了个大屁蹲。

小狐冷森森的盯着我,继续咧嘴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