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绍炎看着车震,突然嘿嘿笑了。我一听这笑声,知道宝马司机肯定要“遭殃”。
姜绍炎让解放车直线对着宝马开去,堵在它前面刹车了。
也不用他提醒啥,我和铁驴跟着他迅速下车。姜绍炎又用起刚才的动作了,先敲门再把车门打开。
这车门上贴着黑膜,本来看不清里面情况,但门开一刹那,我看到有一男一女正叠坐在一起,浑身白花花一片,压根没穿衣服。
这让人觉得不雅,姜绍炎又把车门关上了,催促他们快点穿衣服。
估计也就过了不到半分钟吧,车主出来了,也是个最多二十出头的小伙。他挺横,上来就骂,爹长妈短的话全出来了,挺难听。
姜绍炎压着性子,说我们是特警,要征他车用一下。
姜绍炎没带警官证,只能指着自己的衣服,又把枪拿出来晃一晃。
我以为这小伙看到枪以后会害怕呢,但出乎意料的,他反倒更横了,还很鄙视的看着我们,反问说,“你们是警察啊?奶奶的,敢惹老子说明你们真不开眼,知道我爹叫啥不?”
我能感觉出来,这小子是个官二代,甚至很可能跟刚才在解放车上偷懒的那小子一样。
这次没等姜绍炎发火呢,铁驴急眼了。别看铁驴平时跟我们挺随和,对外人很容易上来一股子驴劲。
他伸手捏住这小伙的耳朵,拎着原地绕了半圈。
人耳朵可是很敏感的部位,小伙被这么弄,能不疼才怪,而且他疼的眼泪都挤出来一滴。
他也没刚才那股劲儿了,嚷嚷着直求饶。
铁驴气没撒完呢,又凑到小伙耳边吼,“艹你姥姥的,你个不孝的东西,连你爹姓啥都不知道了,赶紧回家问你娘去。”
他又使劲一推,让这小伙脚一滑,噗通一声坐到地上。
姜绍炎不想跟这官二代多搭功夫,招呼我们上宝马。这次还是他俩坐在前面,我自己坐到后座上。
但一上车我才发现,车震那女子还没走,甚至衣服还没穿。估计她以为小伙能把我们轰走呢。
现在她看着我们尤其是我阴沉的脸,吓得面色发白,想赶紧穿衣服了。
我还纠结着呢,要不要我再出去一会儿,给她腾点功夫呢?
但我还是太善良了,铁驴坐在副驾驶上,一看这女子磨磨唧唧的,他不耐烦了,把枪掏出来,还上了膛,指着女子说,“小娘们,我们有任务,你懂该怎么做么?”
这女子看着铁驴,发呆的点点头,又立刻打开车门,光着身子逃了出去。
这一刻我觉得我们仨跟土匪没啥区别了,但具体问题具体分析吧,这也不能怪姜绍炎和铁驴。
姜绍炎开着宝马继续上路,这次车速很给力了,我看表盘指针时不时到一百八的档位。
就这样我们一路经过石城,又来到另外那个郊区的理发店门前。
隔远我就看到了,理发店大门紧闭的,铁栅栏也都拉了下来。
我们之前也在这理发店住了几天,我知道夜里铁栅栏是不会拉下来的,眼前这种情况,很说明问题。
不仅是我多想,姜绍炎盯着理发店,还不敢相信的念叨一句,“真是他?怎么可能!”
我们现在说啥都没用,姜绍炎把宝马开到店门前,又当先下车。
这铁栅栏只是虚挂着,并没上锁,姜绍炎看的一皱眉。等把栅栏打开后,我和铁驴也都站在他身旁了。
他又先伸手,拧着店门的把手儿。
我不知道姜绍炎到底发现啥了,反正他突然喊了句,“快躲。”
我反应稍微慢一些,却也跟他和铁驴一样,迅速往旁边一扑。
在我们刚倒地时,店门处传来轰的一声响,整个门也都被炸的碎成好几瓣了。还有一股浓烟从门里往外冒。
我心惊肉跳着,猜测刚才门里被放了炸弹,我们一开门,等于把炸弹启动了。我没急着做啥,但姜绍炎和铁驴都举着枪,稍微探出身子,等待烟雾散去。
我怀疑理发店里会不会躲着人,尤其是店老板。但我只猜对了一半。
烟又散去一些后,姜绍炎和铁驴看清理发店里的情况了。他俩身子都一顿,随后一先一后、小心警惕的走了进去。
姜绍炎也把理发店的灯开关打开了,没想到被炸弹一炸,开关还是好的。这么一来,整个店里又都亮堂了。
这时我也探出身子,能看到理发店里的情景了。
那店老板坐在一把椅子上。但他已经是一具尸体了,脖颈处插着一个老式刮胡刀,身子下方包括地上,流了好大一滩血。
最让人印象深刻的是他的眼睛,就算死了,也是怒目而视着。
姜绍炎气的直咬牙,我听到他嘴里嘎巴嘎巴直响。他又一伸手把店老板的双眼抹闭上了,这代表着他会为店老板报仇的。
而且光凭店老板的死讯,他是叛徒的嫌疑也一下被排除了。
我本身是法医,对死尸有很强的敏感性。我凑过去对脖颈伤口初步检查一下。
这伤口很深,角度很刁钻,一刀就割破动脉了。说明凶手很专业,甚至就是个职业杀手,另外店老板身上有很强的酒味,胸口的衣服也有点皱皱巴巴的,好像跟人撕扯过。
我一下想到一个人,也觉得他很可能是我们要找的“叛徒”。
☆、第七十七章 截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