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节(1 / 2)

拜拜[穿书] 西西特 1714 字 2天前

走到床尾的时候,茭白一把扯住搭在老男人身上的被子,往床沿一拽。

被子有将近大半都掉在了地上,剩下小半正在坠地中。

茭白满意地欣赏了会自己的杰作,慢慢悠悠地去了客厅。他一眼就看见了沙发上的手机。

沈老狗的,没锁屏。

南城最显赫的沈家家主,会这么随意?

茭白把睡衣的带子系上,打了个蝴蝶结,这是放了钩子,等他咬呢。

他还必须咬上去。

因为他在那不可一世的沈董事长眼里,就是个有点小聪明,但难等大雅之堂的玩意儿。

就该咬这钩子。

不咬的话,他藏在爪子底下的小刀片会暴露出来。

对这些商界巨佬来说,小玩意可以有自己的小想法,权当是情趣,心情不错的时候可以陪着玩一玩。但如果小玩意的心机太深就没意思了。

钓鱼游戏很奇妙,你以为自己是垂钓者,高高在上胜券在握,说不定你才是那条鱼。

茭白拿起手机,按了他特地背下来的几个号码之一。

背后倏然响起冰冷至极的声音,“你在给谁打电话?”

放钩子的人当场将他抓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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茭白维持着打电话的姿势转身,他持手机的那只手被钳制,手上一空。

沈寄将茭白的双手反剪,扫了眼屏幕上的那串号码。

茭白一看他那神情,就知道没想起来这是沁心园的座机号。老家伙养小鸟雀的地方太多了,他哪管对应的座机号。

沈寄听见电话那头传来苍老的问声,面无表情地挂掉电话,他把手机丢沙发里,逼近眼皮底下的瘦弱身影。

茭白被他气息里的酒味熏到了,脸往旁边偏。

沈寄将小狗的脸掐回来,正对着自己,他不开口,不知在想什么。

茭白也不吭声。

“没我的允许就动我的手机。”沈寄的嗓音森冷凌然,“你胆子不小。”

茭白一言不发。

沈寄掐着他脸的力道加重:“哑巴了?”

茭白的鼻息有点急促,脸被掐疼了,他就启用了特地没剪的指甲。

于是沈董又被抓了。

上次是脚背,一条一条的,皮肉开裂,那种一看就是被抓的痕迹跟他的形象严重不符,他那几天都没去哪放松。

这次倒好,直接朝他脸上来。

胆子一次比一次大,要往他头上骑。

晾了这么些天,不但没学乖没认清自己的身份,反而更野了。也不知哪来的自信。

瘦没了?

屁股上不还是肉乎乎的。

沈寄再次将狗爪子锢住,他低头凑近,右脸被抓破的地方渗出血丝,喉咙里发出被激怒的沉重喘息。

像是一头猛兽盯住自己掌下的猎物,正在寻思从哪撕碎,可他半天都没张开獠牙。

沈寄今晚半醉,来尚名苑的路上他都处在清醒状态,被助理扶上床之后酒精对他的影响就重了一些,但也不至于被吞没。

当时鼻梁上那一下让他愣住了,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能忍下来,他竟然没把人玩废了丢进楼道里,任其自生自灭。

“很好。”沈寄冷薄的唇勾了起来,话音刚落,他就将青年大力甩开,一脚踹翻了沙发。

那声响极大。

裹挟着令人心惊胆战的怒火。

沈寄四处找打火机跟烟盒,两样一个都没找到,他叉着腰来回踱步,见到什么就踹什么,衬衣袖子被他卷上去一截,露着价值连城的黑金腕表和麦色小臂,手掌上有擦面上伤口时沾到的血迹。

这样子的他没了平时的严谨傲慢,罕见的多了几分接地气的烦躁,倒像个被孩子气到了,又舍不得下手的家长。

远离暴乱中心的茭白盘算时机,觉得是时候了,再不出个声,老东西就要狂犬病发作扑上来咬他了,他扶着桌子慢慢坐下来。

“你助理丢下你就走,我得善后。我看你手机没锁就用了,别的我也没有。我给康伯打电话,是想让他过来把你接走,除了他,我也想不到别人了。”

沈寄踢开倒地的架子,几个大步过去,单手撑着桌面,欺身凑向茭白,眸光冷冽:“想不到别人?不是还有我儿子?”

茭白一脸莫名,这跟沈而铵有什么关系?

沈寄不知怎么,心头那股无处发泄的火焰“扑”一下灭了,他直起身,恢复了一贯的独裁者姿态:“你在我这待的这些天,那小子给我打了两个电话。”

茭白心不在焉地想,他这是要做沈家父子关系里的粘合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