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没钱的时候、嘴里淡出个鸟来的时候,还会瞅准机会,问在那些个不正经地方落单的小兄弟借个三瓜俩枣的应应急。
当然了,也未必就是‘刘备借荆州,有借无还’,如果手头松了,还是有那么点概率还人家的。
“你说大哥这猪养好了能卖上钱嘛?”打牌的时候,刘向南顺势提了一嘴。
这家伙自从发了财,就开始偶有翘尾的毛病。
他想表现自己的气派,好让自己大哥也跟着沾沾自己这个弟弟的光,偏偏自己大哥看着憨憨厚厚,待人也真诚亲和,但性子却遗传了自己老子那个驴脾气。
他是真想帮帮自己大哥,尽管有时候表达的形式,不那么让人喜欢、甚至生厌!
虽然刘向南没对着陆坤问,也没提陆坤名字,但几人都是望向陆坤,吵吵闹闹的牌桌,也霎时间安静了下来。
“怎么不能?”陆坤笑笑,“搞好卫生,控制好成本,把猪养得白白胖胖的,回头直接喊猪倌来拉走不就成了,难不成还担心钱咬手么。”
话说得倒是轻巧,但陆坤知道,养猪这行,没那么简单!
要是没点技术,迟早完蛋!
老祖宗的话总结得到位,‘家财万贯,带毛不算’。
养殖这行风险大了去了,随便一场禽流感,都能让养猪户赔得倾家荡产。
他打算着让刘向东边开这养猪场边学点养猪的本事了,回头真整出个养猪大佬来,也不丢面儿。
“成本高、风险大、利润还薄,换我我才不干呢。”刘向南说的一点都不客气。
养殖比种地的风险可大了,非常讲究运气。
这年头的兽医本来就不多,镇上的兽医来一趟得给人家好几十块钱,再加上打针钱、药钱,一头猪的利润都没了也搞不定。
而且镇上兽医的水平,也是稀松得很,给猪治个拉稀都不一定能治好,至于猪发烧、猪瘟疫之类,就更甭指望了。
到县上请兽医、亦或者干脆请医术了得的兽医来养猪场常驻?这个想法他不是没替自己大哥想过,但盘算一番之后都发现不划算。
另外,这几年的饲料价钱翻着滚地往上涨,而猪肉价又时常波动得厉害,即便一切都顺顺利利的,一年辛苦下来,也挣不到多少钱。
“二哥你那么能,你给大哥兜底不就成了?”刘向北虽然人平常混是混了点,但也见不得二哥这么阴阳怪气地说大哥。
陆坤怕他俩因为这事儿吵起来,连忙打断道,“行了行了,大哥有大哥的想法,你有你的想法,谁都不是谁手下。”
刘向北到底不服不忿自己这二哥,扯着嗓子道,“二哥你可别怪我这个当弟弟的说你,你忘了小时候大哥是怎么护着咱们的了?
要不是为了咱们有书读,大哥能那么早辍学下地干活,帮忙挣钱供咱们上学吗?
咱们哥俩是念到不想念才不愿意念的,大哥可是把机会让给我们才没机会继续念的,你瞧瞧你现在说话这腔调,这是看不起大哥,嫌弃大哥没本事了?!
哪儿学来的捧高踩低的毛病!”
刘向南被这么一刺,也是心底冒火,扬起拳头就挥过去了。
砰砰砰!
俩人扭打到一起。
“干看着干嘛呢?赶紧帮忙把他俩分开啊!”陆坤瞧见刘向南那发小还没回过神,连忙冲他吼了一声,
就冲上去抱住刘向北的腰往后拖。
那兄弟有样学样,想要抱住刘向南往后拖,彻底把他俩分开,哪知道情急之下刘向南手肘猛一用力往后撞。
那声儿......真的是老惨了!
简直到了听者伤心闻者落泪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