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伦轻轻笑着, 眉眼皆是温柔。
叶蓁知道, 在深切期盼下的梦想成真总是会让人感到不真实, 会害怕眼前的一切都是假象。
她开始着手准备她和盛伦的婚礼,她还亲手缝了一方喜帕。
小信说,爹的身边就经常带着一张红色手帕,他经常见他在独自无人的时候握在手中, 因为经常拿在手里, 那张手帕已经没有了它灿烂喜气的红色,起了毛,甚至破了洞。
她嗯了声,说那是他们第一次成亲时用的,他揭开喜帕时,她就是他的妻子了。
小信很喜欢听他娘说关于以前的事情, 曾经很苦,却又那样美好,抱着彼此的承诺和梦,便能陪伴一生。
婚礼这日,盛世华让盛伦穿上西服陪他外出办事,盛伦道:“爹有什么事情可办?”
……退休后的盛世华大概真的没事可办了。
一招不行,他便只能耍赖了。
盛伦只能无奈同行:“我想快些回来,我要去接表妹下课。”
盛世华:“放心放心,来得及的。”
别克小车一路飞驰,终于在一处河岸前停下,盛伦认得这里,是荷花庄,是他和叶蓁开始的地方。
如今这里被灿烂的红色笼罩,人来人往,喜乐不断。
在人群的尽头,是他的爱人。
她穿着红嫁衣,盖着红盖头,娇娇悄悄的等着他。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表哥,这虽然我亲手缝的红盖头,但你以后想我的时候不用再对着它睹物思人,你可以来找我,我在学校、在家里、在你身边。”
“好。”
他亲吻她的额头、鼻尖、脸颊和唇。
我爱你,我的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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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乾的烦恼》
近来几日宋乾有时候会显得有些闷闷不乐,他处理公务的时候还会愣神,愣着愣着就开始发起呆来。
他很少有这样心不在焉的时候——在和叶蓁表明心迹之后,他便很少这样了。
助理问他是否有事?
宋乾说没事,这种事情他怎么好给外人说?
他这样闷了几日,助理就把他的担心和叶蓁说了,叶蓁还挺纳闷:“宋乾有事?”
“太太也不知道?”
她摸了摸下巴:“挺好的呀,我没觉得有事。”
不过既然助理都说了,叶蓁还是多关心关心了宋乾,整日里围着他嘘寒问暖,推着他满园子散步三太阳,宋乾当真表现得很愉悦,看不出有什么不高兴的地方。
难道是他这几日欲求不满?她扒拉手指算了算,上一次好像还真是一个星期之前的事情。
晚上的时候她就特别卖力,他似乎也特别激动,掐着她的手很用力,在她耳边的喘息很性感,也很诱人。
只是:“……好累好累呀,不要了,我们睡吧。”
每次完事后她趴在他怀里连手指头都不想动一下,这次也一样,她甚至不介意此刻她和他之间奇怪的姿势。
她话音刚落,便感觉宋乾抚着她脑袋的手一顿,那种熟悉的低气压就冒了出来,她迷迷糊糊的惊醒过来,撑起身,趴在他胸膛疑惑的看他:“宋乾,你是不高兴了么?”
宋乾抚着她的脸颊说没有。
叶蓁皱了皱眉鼻子:“休想骗我,你就是在不高兴。”她仔细回想了一下刚才是怎么了,然后戳着他下巴问他:“你是不是还想呀?”
宋乾:“……”
他抬手将娇美的女孩按在他胸膛,他抱得很紧,嘴唇亲吻她的发顶,一个吻,又一个吻,温柔怜惜。
叶蓁眨巴眼睛:“到底怎么了?你都不告诉我,你这样我会难过的。”
过了良久,她才听到他断断续续的说:“我只是,觉得自己很没用……”
叶蓁疑惑的咦了声:“哪里没用了?”
宋乾轻轻哼了声,他只是觉得自己身为男人,不能宠爱照顾妻子,就连最基本的……他都无法满足她。
叶蓁拍拍他背:“快说,不然我真的要生气了!”
宋乾微微侧躺,垂眸看着腻在他胸膛故作凶凶样子的女孩,他抚摸她的红润脸颊,在她额头亲了一口。
他看起来有些难以启齿。
很快的,叶蓁也终于弄明白宋乾为什么会难以启齿了,他那人的想法别扭却也直接,多用点心思,很看就能发现他在想什么。
她倒也没想到看起来那么正直、曾经只会亲吻她额头的男人居然会因为这种事情闷闷不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