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娘,来,坐下喝点茶!”房遗爱伸手示意了下,他故意没跟长孙冲说话,本意是想把长孙冲气走。
长孙冲也不生气,如今他占着武曌,还会在意房遗爱几句话么?与长孙冲不同的是,武曌脸上却是一副诧异之色,看着房遗爱那固定住的左胳膊,她有些关切的问道,“姐夫,你的胳膊....”
“没事,小伤而已,也快好了!”房遗爱呵呵笑了笑,他指了指椅子,武曌还未动,长孙冲却蹲屁股坐了上去。
看着一脸贱笑的长孙冲,房遗爱毫不掩饰自己的厌恶,“长孙冲,老子很讨厌你,你要是没事,最好滚蛋!”
“嗯?房俊,其实我也挺讨厌你的,可是媚娘要是不走的话,本公子总不能自己走吧?”
话音落下,房遗爱就沉沉的皱了皱眉头,媚娘两个字又是可以随便喊的么?心里有气,房遗爱忍不住抬头看了看武曌,可令他失望的是,武曌却一点表示都没有。
见武曌没有说什么,长孙冲心里就更加高兴了,努力了这么久都没法取得突破,却让房遗爱帮了个大忙,要不是遇到房遗爱的话,恐怕武曌还不会同意他喊媚娘两个字呢。
内心里,武曌对长孙冲有些不满的,可她却忍住没有说什么,因为她也想看看这位姐夫是什么反应,是愤怒,还是忍气吞声?如果是怒不可揭的话,武曌会非常开心的,可等了半天,这姐夫却绷着脸转过头看花灯去了。
徐惠有点讨厌长孙冲了,以前总觉得这长孙冲是个坦荡荡的君子,可今曰一接触,才返现他是这么的狡诈。
起身拉着武曌的手,徐惠将她带到了三楼的栏杆处,在这里,可以清楚地望到对面的灯市。
“徐姐姐,你和姐夫和好了?”武曌不知道这些曰子发生了什么,就连房遗爱受伤的事情她都不晓得。自从过了年,她就一直忙着恒丰银号的事情,做为一家新成立的银号,所要做的事情太多太多了。
“嗯,也谈不少和好不和好的,只是我以前有点傻罢了!”徐惠摸着冰凉的木栏,脸上还挂着一丝幸福的笑意。她知道武曌会问很多话,所以她笑着将那天北街遇刺的事情说了一遍。
两个女人不知道会说些什么,房遗爱也不会去在意,他看着长孙冲的小脸,有些冷意的说道,“长孙冲,老子警告你,最好不要对媚娘下手,不然老子饶不了你!”
这时,长孙冲的脸也寒了下来,他摇头嗤笑道,“房俊,你少拿话吓唬我,当年你怎么不知道离长乐远点呢?哼,现在倒想起管老子的事了,你不觉得很可笑吗?实话告诉你,本公子就是看上武媚娘了,你要是不爽,就把武媚娘争回去啊?”
“长孙冲,你最好放聪明点,当年是你把长乐逼走的。满长安城里败坏长乐的名声,这种事,也只有你能做得出来。说真的,老子挺可怜你的,好好地媳妇不要,偏要当王八!”
房遗爱的话真的很毒,不论何时,长乐都是长孙冲心中的痛。渐渐地,长孙冲双手紧紧的攥了起来,他伏低身子,用一种冰冷的语气说道,“房二,你记住,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付出代价的!”
“随便,长孙大公子,你有什么招数,尽管冲房某来,本公子要是皱下眉头,就是你养的!”
房遗爱不怕刺激长孙冲,因为他和长孙冲的矛盾是无法化解的,要不是因为长孙皇后的原因,他早就找机会把长孙冲弄成残废了。
不仅房遗爱如此,就是长孙冲也从没放弃过灭掉房遗爱的机会,只不过他一直都没有成功而已。
“砰”的一声,长孙冲一拳砸在了桌子上,他心中愤怒无比,房遗爱太嚣张了,做为长孙家的继承人,长孙冲有着自己的骄傲。他可以输给任何人,却唯独不能输给房遗爱。
“房遗爱,你这一位本公子拿你没办法么?”长孙冲抬起拳头,就要挥下去,房遗爱眼神一凛,右手探出,猛地锁住了长孙冲的喉咙。手上用力,长孙冲就呼吸不畅了起来,“长孙冲,你记住,想跟房某斗,就得用脑子,想动手,就是十个你,也不是老子的对手。”
说完话,房遗爱松开手,右脚一伸,便将长孙冲蹬在了地上,看着地上的长孙冲,房遗爱冷笑道,“你应该庆幸自己还活着,要不是你姓长孙,你以为你能活得这么滋润么?”
长孙冲很生气,气的都要吐血了,不知为何,他却坐地上嘿嘿笑了起来。他这一笑,笑得房遗爱都有点懵了。
“房二,咱们走着瞧,谁能笑到最后还不知道呢!”
屋里的动静如此大,两个女人不可能听不到,武曌并没有立刻现身,她也希望长孙冲能吃点亏,只有他吃亏了,她武曌的价值才会更大。
当屋里的响动停下了,武曌转身要回屋里,徐惠却拉住了她的袖子。
“媚娘,你别急着走,我还有些话要跟你说说呢!”徐惠想把房遗爱的心思说给武曌听,可武曌却没给她这个机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