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她要是看上整个芙蓉街那倒好说了,咱们付了钱就行,怕就怕这姑奶奶慢慢逛啊!”房遗爱真想把李簌捏吧了,这个公主殿下简直是个另类,据他所知,李世民这么多女儿,就属李簌最没体统了。
李簌正把玩着手中的瓷娃娃呢,房遗爱想闪人,她心里一清二楚的,但是她才不会遂了臭姐夫的意呢,他要早,她偏要留。正待回头调笑下,只觉得肩膀一痛,一个灰衣家伙便闪身而过。李簌所有心思都放在臭姐夫身上了,被人这么一撞,手中的瓷娃娃便落在了地上,瓷娃娃落在地上,这结果可想而知了。看着脚下的碎片,李簌气的小脸都快白了。
“喂,你走道没长眼睛么,快还我!”李簌这么一吼,那灰衣的家伙走得更快了,此时他低着头,哪也不看,就一味的往前冲。李簌叫的越急,他走的就越快。看到这种情况,房遗爱不禁露出了点笑容,这个没头没脑的家伙简直帮了大忙了,让他这么一闹腾,看李簌怎么逛下去。
房遗爱高兴地太早了,他半句话还没说呢,那没头没脑的家伙就朝他撞了过来,这下秦虎俩眼瞪得溜圆,这混蛋眼睛长屁股上去了,怎么乱撞,刚撞了公主殿下,现在又想撞少爷,当真是活得不耐烦了。秦虎上前两步,大手一伸,一下那灰衣家伙拨到一边去了。那灰衣家伙显然没什么能耐,秦虎只是那么轻轻地一拨,他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那家伙坐地上后,立马就爬了起来,敢情这会儿他也发现自己错了,拱拱手捏着嗓子说道,“对不住,对不住,在下有急事,如有得罪,还望见谅!”
嗯?怎么像女人的声音呢?房遗爱不禁皱起了眉头,这家伙明显一点经验都没有,装男子声音都不像,总觉得这家伙有点不对劲儿,房遗爱冲秦虎使个眼色,秦虎便心领神会的挡在了那灰衣女子身前,“抬起头来,说说,你到底是何人,为何在这芙蓉街上横冲直撞的。”
“我”那灰衣女子依旧低着头,双手也搅在了一起,她慢慢往后退着,半点抬头的意思都没有。
看到这种情况,秦虎就更加断定这女人有问题了,他上前两步,一把搭在了那女子肩头,“站住,让你抬起头来,你没听到么?”
惊慌之下,那女子也顾不得捏嗓子变换声音了,只见她推推秦虎的胳膊,有些慌乱的说道,“快放手,有人要杀我!”这是个地地道道的女子声音,而且还有着一点点的熟悉。
房遗爱觉得自己一定在哪听过,只是一时间不记得说话之人是谁了,看了看海棠,此时海棠也露出了相同的神态,到底是女人心细一些,房遗爱还未说话,海棠便上前让秦虎收回手。搀住那女子的胳膊,海棠安抚道,“你是令狐姑娘?”
海棠问出声,房遗爱才恍然大悟,那声如黄鹂般清脆,能有如此语声的不正是那个齐州章丘的令狐含竹么!
海棠的话音一出,那灰衣女子明显的颤了下,她慢慢的抬起了头,看着面前的脸庞,她总算知道自己遇到谁了。这不是海棠姑娘么,海棠往往和驸马爷在一起的,如果碰到她,那驸马爷呢?顺着海棠的背影望去,果然看到一个男子正笑眯眯的看着这里。
令狐含竹觉得这世上的事情真的挺玄妙的,她曾梦里见过了无数次大将军了,可现实中却依旧是独自一人。如今遇到危险了,却在街道上碰到了大将军,这不是缘分么?
令狐含竹想要遗忘,她知道那些事不是她该想的,可现在的相遇,又勾起了她心中的那丝涟漪。看着那张不太英俊的面庞,令狐含竹起初是在笑,可慢慢的,就爬上了几滴泪光。
房遗爱相当的无语,这是闹哪样嘛,刚刚不是还挺惊讶高兴的么,怎么现在又开始掉眼泪了?这女人啊,当真是摸不清!
一看是老熟人,留就知道自己的瓷娃娃算是白摔了,看看对面的令狐含竹,她忍不住撅嘴哼了哼。
李簌可不知道为啥臭姐夫一直要盯着令狐含竹看,那眼神跟抹了蜜似的。房遗爱哪解释的清楚啊,他只是觉得令狐含竹很像金喜善而已,这事他就算说出来,估计也没人信,因为谁知道金喜善是哪根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