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节(1 / 2)

禽迷婚骨 蓝斑 2497 字 4天前

昏迷前的一切迅速地闯进脑子里,如同格式化后的硬盘重存储进新的东西,那种信息量大得让我头疼欲裂,我愣怔了好一会儿,才适应了脑子里的那些内容。

我看着眼前越来越清晰的两张小脸,猛然意识到眼前的是童童和元元,是我今生最珍贵的宝贝儿!

我几乎怀疑自己是在做梦,想抬手掐自己一下,一抬手却发现手被一个人握着。

他觉察到我的动静,低垂的头抬起来,看到了我睁开眼睛,惊喜地叫道:“你醒了?”

守在我身边的,是刘天。

“妈妈……”两个小东西叫了一声,扑在我身上。

“我不是在做梦?”我低声自语,用手颤抖地摸着两个小东西的脑袋,眼泪瞬间涌了出来,烫得脸颊发烫。

“不是,孩子回来了。”刘天温柔地笑着说。

“妈妈……”两个小宝哭得泣不成声,元元拉着我手哭得真打隔,童童嗓子都哑了。

“别哭别哭,妈妈醒了是好事,快别哭了。”刘天忙抽出纸巾给两个小宝儿抹眼泪。

“我……以为……再也见不到……妈妈啦……”元元抽噎着。

“我们……再也不离开妈妈了……”童童也一断一断地说着话,他们抽噎得我心疼,忙让自己先止住眼泪说:“傻孩子,别担心,妈妈好好的呢。”

看着他们,我只觉得心终于安放到肚子里去,空着的地方被重新填实,坚强的心脏又回到了胸膛,扑通扑通地跳了起来,整个人活了过来。

“孩子是怎么找回来的?”我安抚好孩子,问刘天。

刘天皱了皱眉说:“孩子是被楚家接走了,楚毅第一次和儿子们独处比较兴奋。手机扔在一旁根本没看,一直陪两个孩子在玩。等他到看到你无数个电话拨回去时,你已经被送到医院了。”

“何连成呢?”我猛地想到昏迷前最后时刻,何连成坚实的臂膀,如果不是他抱了我一下,恐怕我现在已经醒不过来了。

“他比你受伤严重,在楼上的特护病房,还没有醒。”刘天低了一下头,掩饰住眼里的某种情况才说。

我的心嘭的一下几乎停跳,何连成怎么样了?他为什么在那种紧要关头把我抱在怀里?

“我去看看他。”我拨掉手上输液用的针头,挣扎着要起身下床。

刘天按住我的手,对我摇了摇头说:“何家有人在门口守着,任何人都不能进去探视,我是从医生那里知道他还没醒。”说着他微不可察的叹了一口气继续道,“我知道你醒了以后,肯定会担心他,所以提前去打听了一下。”

“我要去看看他……”我不管他的说法,推开他的手就要起身。一旁的输液架子倒了,叮当叮当地滚了一地。

两个小宝儿被我突然的举动吓着,元元泪眼婆娑地看着我抽抽噎噎,童童则放声大哭起来。

我才坐直身子,觉得眼前发黑头重如斗,又重重摔了回去。

“你别逞强,等身体好一点再想办法去看他,我尽量多的打听一点他的消息出来。”刘天把被子帮我盖好,细心解释。

我心拧成一团,想到何连成疼得无法呼吸。

我想我可能真是一个不祥的人,每一个和我走得亲近的人都是会受到牵连。为了我,妈妈因车祸去世,爸爸因车祸变成植物人。就连何连成也因为和我亲近了几次,现在躺在床上昏迷不醒……为什么我不能接近任何人,为什么何连成那么傻,为什么要扑上来抱着我,为什么他要把自己当成盾牌当在我和车子之间?

“他的情况你能和我说说吗?”我终于冷静下来。

刘天想了想说:“你刚醒,我先叫医生来给你检查一下情况,再和你详细说。好吧?”

我点了点头,知道我不接受检查,他也不肯说实话。我现在一定要好好的,不能再出任何问题。孩子还小,何连成还在昏迷不醒,我不能倒下去,我不能冲动。我在心里对自己说。

刘天看着我的表情,欲言又止。

我冷静地说:“有话你直说,我经受得住。”

“没什么,我去叫医生。”他掩饰了一下神色,低头走了出去。

我忽然觉得有点奇怪,床头就有紧急按铃,按一下值班护士就知道哪个病床有事叫大夫了,他怎么还要亲自跑出去一趟?

过了大约十分钟,刘天带着医生进来了。他简单检查了一下我的情况说:“你算是比较幸运的,整体恢复得比较好,再观察几天如果没有其它问题,养一段时间就可以出院了。”

“谢谢医生,和我一起的那个人呢?”我忙问。

“他在特护病房,具体情况我不太了解,听说还没醒。”医生说。

等到医生走了以后,刘天在我身后塞了一下枕头,让我半躺着,把两个小宝儿抱到一边的沙发上,让他们在哪儿玩一会儿,说有重要的事和我商量。

他安排好这些,他又倒了一杯水递给我,然后对我说:“你情绪不要太激动。”

大家要相信,风雨之后会有甜蜜的,看怎么甜了。

要票,瞪着你们要票。

第079 就这样正好

我看着他认真地点了点头,强压住内心的害怕对他说:“你把你知道的告诉我,然后我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他轻咳了一声,然后想了一下,缓缓开口说:“你和他是在第一时间送来医院的,没有耽误治疗。”他说到这儿低头顿了一下才继续说,“我听说送到医院的时候,他还死死搂着你的腰,很不容易才分开。”

我听得心里一动,就像被人抓住心脏揉搓一下,疼得几乎不能呼吸。

“他伤比你重,内脏有出血。”刘天说到这里舒了一口气,好像把最重要的事交待清楚一样。他说完看着我的脸,担心地问:“你怎么样?”

“医生怎么说的?”我才一问话,就觉出自己的嗓子已经干涩沙哑起来。

“他已经脱离生命危险四十八个小时了,但是一直没醒。再具体的情况我也不知道了。”刘主天说。

“不行,我要去看他。”我坚定地坐起了身子,用不容拒绝的眼神看着刘天。

“他们家不准外人探望,你执意要去,我扶你过去看看。”刘天见我眼神坚决,也不再劝,小心地扶着我下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