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节(2 / 2)

禽迷婚骨 蓝斑 3177 字 4天前

“吃饱了再想我说得对不对。”她敲了一下桌子,把我从恍神里拉出来。

“我不饿。”我摇头。

史兰拿起我放到桌子上的筷子塞到我手里说:“操,林乐怡,你别装林妹妹行吗?这么多愁善感为毛线啊?都是一把岁数的人了,还会为感情吃不下饭?”

“要是王涛呢?要是现在站在何连成位置的是王涛,你怎么办?”我被她骂得一下子火起,站着说话不腰疼的东西。

“你说的这种情况不可能发生。”史兰看着我挑了挑眉说,“第一,我不会选择何连成,这种男人身上背负的东西太多,我驾驭不了;第二,万一真的不小心和他爱上了,也绝对不会在婚前生孩子;第三,假如真的到了最差的地步,婚前和他生了孩子,我也会逼他结婚,不管他要放弃什么,都必须和我结婚,不结婚我就带着孩子走,我不会傻乎乎站在他身后,没名没分为他操劳的。选择我,就必须选择到底!特么中途闹出这么多事儿,考验我的真心呢?”

我被她说愣了,从来没想过自己错了这么多。一遇到感情就昏头,这特么就是我吗?

她看我不说话,继续说:“真心经不起考验的,两次三次就没了。别说是你在社何上摸爬滚打这么多年的女人,就是初出校门的小女生,遇到这样的事,也会放弃了。执着是你的优点也是缺点,这个性格要是放在男人身上,或许会成事,放女人身上,只有一个结果——悲剧。”

“我主要是怕他为难,他不想放弃我和孩子,也不想放弃……”

“你猪脑袋呀!”史兰不等我说完,气哼哼地打断我的话,凑上前点着我的脑门说,“说句不中听的,何连成就是舍不得孩子,还想套着狼。你承认不承认,你死心塌地选择了他以后,他已经把其它的东西放在你之前了。男人就是这样,知道你对他不离不弃,就放心了。这一放心,你的位置就往后排吧。”

我知道史兰说得难听,却也正确。这个世界,所有的事情都是这样,谁先亮出底牌,谁先输。可是,感情又怎么分得出输赢?!

“乐怡,我最后再劝一句,至于你怎么做我真管不到了。毕竟劝人这件事一直就是劝皮不劝心,你心里要有主意,磨破嘴皮子你也听不到心里去。”史兰顿了顿,认真地说,“我真不理解,你原来的气势哪儿去了,爱一个人就要陪着小心啊,别选最难走的路去走,除非你是苦行僧。”

她说完看着一桌子的菜说:“从现在开始只吃东西,不准再说这事儿,你扰了我的食欲,我掐死你。”

我看她的样子,在这一刻忽然就释然的,做决定并不难,实施一个计划也不难,难的是做选择和决定的过程。

忽然想起多年前,我爸对我的评价——多谋不善断!

接下来,我们再也没提这件事一句,她扯东扯西地说着王涛和小豆子,说王涛在医院里值夜班,有小护士真空穿护士服去诱惑,说小豆子刚会叫爸爸时,王涛兴奋的一晚上没睡……

生活就是这样,由无数琐碎的事组成了基石,所以这些基石才足够坚固。而我与何连成基本不是这样的,他的生活时不时就要来一场大地震,地震以后满目的大石瓦砾,哪有细碎的基石来得稳固。

我觉得可能用不了多久,自己能做一个最终的决定。

送走史兰,我一个在往胡同外走去,想自己走一段路清净清净。

夜色有点黑,胡同里的路灯都带着乳黄色的昏,懒散地照在地上,把人影拉成纤长的细条。

我才走了不到五百米,身后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我站住回头看到一个穿着无名居制服的人跑了过来,而且是个女人。我觉得有点奇怪,无名居所有的服务人员都是男性,这个女人是谁?

等到她跑到近了,我才认出来她是沈末的助手李静容。

她看到我站住,笑着叫道:“林小姐,我们老板让我出来追你,说你一定没走远……”她来我的身边喘了一口气说,“……累死我了,一路小跑过来。”

“什么事?他后悔给我免单了?要你来追吃霸王餐的人?”我问。

“不是不是……我也不知道……老板的心思我怎么猜得到,我还奇怪呢,他不是有电话么?怎么不给你打电话?”李静容终于把气喘平了,“林小姐,您跟我回去一趟吧。”

李静容累成这样追上来,我要是再直接走了,有点不近人情。想了一下点头说:“好吧。”

她马上喜笑颜开地说:“好好,总算不辱使命,不然回去不好向老板交待了。”

我听她的语气,似乎沈末很不好伺候,不由好奇地问:“你们老板性格很乖张吗?还是很傲骄?”

李静容听了我的话一下笑了出来:“老板性格还好,就是偶尔不太好捉磨。”

她不愿意多说,我也不能继续问,跟着她回到无名居,见到沈末以后,李静容迅速找了个借口离开,沈末似笑非笑地看着我:“坐,别这么警惕地看着我,我又不是长着利齿的老虎。”

“老虎和你比弱多了。”我走过去坐下来,侧头看着坐在我右侧的他问,“怎么不打电话,非让一个穿着高跟鞋的姑娘跑着去追我?万一我上车走了呢?”

“苦肉计你不懂么?我不让李静容跑去追你,你能回来坐在这儿,和我谈吗?”他问。

“阴险狡诈。”我淡定地评价。

“林乐怡,和我打交道你哪次吃过亏?”他忽然满脸委屈地问我。那小眼神,小动作,让我觉得自己有点小犯罪。

字数终于不少了咩,求票票哒!

第115 合作吗

“哪一次你没占到便宜?”我反问他。

每一次看似无意的交锋都能给他带来巨大的利益,甚至有些事我根本不知道,他也能借着某些契机悄悄做成,而且最终成为赢家。

“我们这种合作叫双赢,大家都没吃亏,不是吗?再说我也没算计过你,对不对?甚至还帮过你,比如说郭明明和刘天在海坨山的方位。你也知道,如果真的去晚了会是什么情况。”他又旧事重提,语气里带着不容拒绝的低调嚣张,“和我做朋友的人,绝对不会吃亏,我待自己的朋友厚道得很。”

我没说话,听着他继续说下去。面对沈末那种难言的尴尬让我觉得难受,很难放下对他的防备心。

他也不说话,含着一汪水的眼睛看着我,嘴角挂着笑,在灯光下这男人有点妖孽,我觉得气氛有点不太正常,于是忍不住发问:“你想利用我做什么?”

屋子安静空寂,这一句话说出来以后声音有点大,我觉得用词也有点尖锐了。

“不要把话说得那么难听,各取所需而已。”他笑着倒了一杯水递给我说,“我现在知道一件事,你一定感兴趣。听说何老爷子要在某个酒店摆几桌酒席,请一些故交好友去参加一个小聚会,同时要公布一件事。”

我听到他的话不由自主把身子挺直,这货到底是什么来路,怎么这样的家族密事,他都能这么快的知道?

“怎么样?感兴趣吧?”他问。

我不得不承认我很震惊,同时对他的消息深信不疑,因为他说过的话还真没不准的。

“感兴趣,你是有办法改变这件事吗?还是怎么样?”我很认真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