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不是上一个刺史,整天只知道在洮州城里,诗词唱和。
“这下野利雄要完了。”
“不知道刘使君要怎么处置他呢?”
“估计是教训一下,然后就算了。”
“不可能吧,刘使君都点齐大军了,怎么可能捉了又放?”
.....
张超虽然大张旗鼓的发兵,但他也不是胡闹。
他早就派兵侦察清楚了野利部的详细情况,有多少人马,牧地在哪,附近的地形等等。连战场,张超都已经预设好了,他甚至做了几个详细的作战计划,连备用计划都有两个。
特别是张超拿出来的地图,让那些斥候们大为惊叹,上面的河流、河滩、谷地、支流、山谷等等与他们侦察到的一般无二。可却画的如此清楚,太神奇了。
张超结合斥候们探到的情况,在自己绘出来的地形图上,做了推演。然后拟出了作战计划,因为从临潭到野利部的地盘并不远,一天之内就能到,因此张超就算大摇大摆的过去,野利部的人也很难反应的过来。
这将是一场经典的战役,张超兵分三路,自己率一营在中,两营为侧,后勤则乘船顺洮河而下。
木排上会载着重弩等,到时随时能够搬上岸支援,又能在河上拦截阻敌。
兵马行进很快,沿路有商人和百姓等发现这支气势汹汹的大军,都极为惊讶。张超下令,把这些路上遇到的人,全都带着军队后面,防止有人向野利部报信。
清晨出发,午后时分,张超已经带着部队到了野利部的地盘。
就在洮河边上,十分平坦的河滩。
水草丰盛,风吹草低见牛羊。
呜呜的号角吹响,战鼓擂动似雷鸣。
野利雄喝了点酒正在睡觉,汉商从中原带来的白酒非常够劲,野利雄自喝过一次就喜欢上了,每天他总喜欢喝上一点。尤其是午后,他要喝上一杯,然后美美的睡个午觉。
“族长,快醒醒,唐人杀过来了!”
野利雄迷糊着坐起,嘴里还是酒气。
“什么唐人来了,那鸟刺史又派人来送信了?我不是说过不去吗,把他赶走,要是他敢罗嗦,就直接抽他一顿。”说完,野利雄又要躺下。
可那人却一把将他拉起,使劲的摇晃。
“族长,不是刺史的使者,是唐军,足有数千唐军。有骑兵,还有步卒。他们已经把我们围起来了!”
“什么?唐军?”
野利雄愣了愣,不由的打起了精神。
耳中的号角和战鼓之声越发的清晰起来,确实不是打雷,是战鼓,是号角。
“天啊,唐军真的杀来了,他们怎么敢?”
野利雄从来没有想过,他的拒绝,会引来唐军的征讨。
附近不远,唐军骑兵在纵横,数百骑兵呼啸着驱赶着野利部惊慌的百姓,五个营的步兵成三路包抄。
“跪地投降者不杀,敢反抗者格杀勿论,逃跑者杀无赦!”
张字大旗之下,张超毫不客气的下令。
既然来了,那就没有客气可讲。今天,他就要借这些野利部的人头和鲜血,向那些首鼠两端,向那些不听话的番人们宣示他的态度。
在洮州,他张超持有旌节,总领军政,镇守一方。他,就代表着大唐,他的话,就代表着大唐的态度。
谁敢忽略藐视他的话,谁就是活的不耐烦!
号称有五百骑,三千人口的野利部族,在两千六百名精锐唐军的面前,不堪一击。他们甚至毫无防备,当唐军已经包围了他们,杀到他们营地前时,他们才匆忙起来反抗。
只是他们的骑士们毫无阵法,只知道啸叫冲驰,但那箭射出来,却很难对拥有盾牌、铁甲加上铁盔、丝绸披风的唐军。
唐军的强弓和硬弩,却毫不留情的收割着那些野利部族战士。
张超失望的看着这一切,摇头。
“不堪一击,就如此,居然也敢妄图抵抗天威!”
旁边,番族小首领们却都面如土色,他们比野利部还远远不如,可他们以往眼中强大的野利部,现在却被唐军如杀鸡屠狗一样的砍翻射倒。
唐军竟然如此厉害!
他们终于明白,在洮州,以后这张使君就是他们的天!
得罪谁,也别得罪张使君。
张使君的话,那就是天意,他说什么,就得遵从什么。
现在张使君就是要他们去打吐谷浑,估计他们都不敢拒绝。
“野利部族,完了!”
一名番族老首领叹息着道,洮州,以后再无野利雄和他的部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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