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长远紧随其后正要进入,不料衣摆却被身后的人拽住,疑惑回头却见是余长宁,顿时惊讶笑道:“二哥,你拉着我干什么?”
余长宁对着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凑到他的耳边悄声问道:“三弟,这开国县候是什么官职?怎么听起来感觉很厉害的样子?”
余长远释然一笑,回答道:“开国县候乃是大唐一种爵位,爵同从三品,二哥,咱们余家这次可是凭着你一朝权贵了。”
“乖乖隆叮咚,那岂不是一个大官?”余长宁顿时膛目结舌,哑然失笑道:“这未来岳父真是够意思,赶明儿一定要好好谢谢他才是。”
进入大厅,罗凝已与李道宗置茶闲谈,商议着大婚的诸多细节。
李道宗身为礼部尚书,又是皇室宗亲,对于此等喜事安排自然是轻车熟路,捋须悠然开口道:“余夫人,皇室婚姻不同于平民之家,光是规矩礼仪便有一大堆,而且不能出现闪失差错,本王说的话你得铭记于心才是!”
罗凝点点头正欲说话,余长宁却是懒洋洋地展了展身子,打着哈切落座淡淡道:“不就是娶公主吗?何必如此小题大做危言耸听!”
“大胆!”李道宗重重拍案,黑着脸道:“公主也是你能说娶的?余驸马,请注意你的措辞!”
余长宁惊奇地瞪大了眼睛,哭笑不得地问道:“王爷,刚才你还中气十足地宣读了圣旨,说什么制授余长宁驸马都尉之爵,择日于长乐公主成婚,莫非现在还想抵赖反悔?”
李道宗捋着长须平静清晰的开口道:“你与公主成婚倒是不假,不过却不能娶公主,而只能尚公主?”
“只能上公主?”余长宁惊愕得说不出话来,怔怔看了李道宗良久,顿时有些不好意思:“这……王爷,虽然我的思想很前卫,但现在毕竟是在大庭广众之下,有什么话儿咱俩私底下交流如何?”
李道宗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显然不知道他在说什么,皱眉沉声道:“余驸马,长乐公主乃金枝玉叶身份高贵,即便是皇亲贵胄也是不能与之般配,所以不能称为娶公主而曰尚公主,更不能称为公主出嫁而只能称下嫁,可知?”
余长宁这才明白了过来,失笑道:“怎么如此讲究,娶与尚,出嫁与下嫁又有什么区别?”
“哼,礼制不可逾越,尊卑必须分明,用尚与下嫁才能体现出公主身份高贵,以及双方的尊卑。”
闻言,余长宁大感不爽,罗凝却已开口询问道:“王爷,那敢问尚公主的婚礼程序可与民间相同,我们还需要做些什么?”
李道宗似乎很满意罗凝谦逊的态度,沉声回答道:“虽是大致相同,但有些细节末尾处需得记下,你听好了。”
见他一脸肃然正色的模样,罗凝深怕有所疏漏,急忙吩咐余长静找来笔墨纸砚,提起毛笔专心地记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