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玄龄颔首一笑,突然转移了话题道:“对了,上次你提议由鸿胪寺建立陵园一事经过丞相们的讨论,已初步同意并报送陛下,想必要不了多久陛下便会作出批阅,说不定还会再次召见你备细询问,你得有所准备才行。”
一听到建造陵园的事情敲定,余长宁大是振奋,他心知房玄龄必定在其中出力甚伟,不由感激拱手道:“多谢大人帮忙,改天我请你喝酒。”
房玄龄哈哈笑道:“老朽也觉得建造陵园利大于弊,所以才同意,与我俩要好关系可是无涉,一切都是公事公办。”
一看快到午时,房玄龄起身笑道:“老朽还要赶回家中烹制饭菜,就此告辞了。”
见他堂堂丞相之身还要做饭做菜,余长宁不由惊奇笑问道:“大人,这些杂事你让府中的仆役去做不就行了么,何须你亲自动手操劳?”
房玄龄摇手一叹道:“这几日玉珠心情似乎不怎么好,所以老朽今天想亲自做菜哄她开心,余驸马要不一起前去老朽府中用膳?”
想起自己那夜强吻房玉珠,余长宁顿时知道了房小姐心情不好的原因,急忙摇手连声道:“不用不用,大人你乃家宴,我这外人就不掺合了,而且下官等会还有要事须得处理。”
房玄龄略一沉吟点了点头,不生惋惜地开口道:“本来还想请余驸马前去府中与玉珠交流一下诗词歌赋,既然你很忙碌,那就只有改天了。”
送走房玄龄,余长宁长吁了一口大气,房玄龄虽然和蔼可亲,但可是出了名的护短,若是被他知道自己如此欺负他的闺女,非大发雷霆不可,所以现在还是少去招惹房小姐为妙。
对于那夜的事情,余长宁却是有苦说不出,只怪自己没寻到瑶瑶心情无比低落沮丧,冲动之余才会那般冒犯房玉珠,女儿的名节重于泰山,看来此事一定得寻个好的办法解决才行。
正在他悠悠思忖间,柳元走进来禀告国驿馆目前的情况。
经过上次的刺客事件,国驿馆已是加强了守卫,对于东瀛使臣也多加抚慰,所幸中大兄与余长宁关系还算要好,加之又乘机撵走了苏我入鹿,中大兄也是乐见其成,故此也没有多生事端。
目前所有的突厥使臣已被全部下狱,但却没有抓到神秘的真云可汗,大唐朝廷也向突厥递交了严厉的国书,希望突厥对此事作出解释,否者便兵戎相见。
诸事禀告完毕,谁料柳元突然口气酸酸地说道:“大人,自从你想出办法改变了司仪署穷困之貌,他们全署上下都得意了起来,大人,常言道手心手背都是肉啊,你可不能偏袒一方,也请你为我们典客署想个赚钱的办法如何?”
余长宁闻言哑然失笑,但也不好拒绝,只得点头说好,柳元这才欢天喜地的走了。
午时出了鸿胪寺,余长宁向着苏定方家中走去。
刚刚叩开他的家门,便见苏定方的义女苏月走了出来,望着余长宁惊喜笑道:“吔,余大哥,你怎么来了?快请进也。”
对于这位纯真质朴的少女,余长宁也颇有好感,点头笑问道:“苏大哥可在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