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1 / 2)

独宠 阿白不白 2391 字 2天前

沈灏点头,“但这一条,在争夺皇位的资质上,大哥和三弟便能压我一头。可现在不同,待我有了子嗣,届时再正式挑明,方为上策。”

梅荣又问:“那究竟什么时候……能有小世子呢……”

沈灏没了话。这个,他还真做不了主,得问她。

梅荣思忖着近日望京传闻,心想先求了婚事解决子嗣问题,确实也是重中之重。只是想到玉台监寺的事,还是觉得太过可惜。

沈灏看穿他心思,出言安慰:“舅舅,监寺一职,他们想要,便给他们,反正用不了几日,监寺之位,还是会落到我们手里。”

梅荣听他语气胸有成竹,知他不是个扯大话的人,没有十足把握,决计不会这样说。叹口气,也就不再惦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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禾生的手伤终于痊愈,央了沈灏带她出府去看卫林。

因着她的手伤,沈灏不放她出门,前些日子宋瑶上京,约定好的日子,却放了卫林和宋瑶的鸽子。虽书信解释,却还是觉得过不去,后来又约了日子,这次说什么都不能爽约。

沈灏正好要去瞧漠北四王子,携了她一块往琳琅园去。

路上遇到沈茂的车马,沈茂因借卫锦之的计谋,争得了台监寺一职,很是高兴,见沈灏出行,想起上次的事,有些不甘心。

下了车马,堵了车队,挨着车窗,手指敲了敲以作示意,眼神往里瞄。

禾生挨着车窗,忽见一个人头凑过来,笑得不怀好意,当即吓了一跳。

沈灏愤然一甩帘子,将车窗捂得严严实实,撩袍下车。

本不想理会沈茂,想着冷他半刻,他自会知趣走开,没想到这个弟弟如此恬不知耻。

沈茂笑嘻嘻地打招呼,“二哥,我还以为你故意不理我呢,害我伤心好久。”

沈灏垂下视线,触碰腰间佩剑,捏了剑穗在手里摩蹭,“三弟,有这闲工夫,不如多操心下州东的政务,底下人弹劾你的折子,已堆积如山,你若想看,明日我便遣人抄誊几本,送到你府里。”

沈茂噎住。心里恨得牙痒痒,面上却只能恭敬奉承。眼珠子一转,往沈灏胸前拍一下,哈哈笑:“二哥客气,三弟我这就回府处理州东事宜,不挡道了,立马给二哥让出条通天大道来。”

沈灏懒得理他,上车吩咐人继续前进。

待车马走了,沈茂也交待人掉头回府。袖子底下抽出刚才从沈灏那里顺走的巾帕,洋洋得意。

平日看他总用这巾帕子,也不知有什么稀奇的。展开一看,竟是个四不像的刺绣,实在无法入眼。

回了府,沈茂没说路上顺人帕子的事,献宝一般将帕子递给卫锦之,问:“你说这巾帕丑不丑,是不是已经丑得让人傻眼?”

卫锦之低头细看玉台地形图,余光瞟见巾帕上的刺绣,心头一滞,捏了帕子在手,盯了许久。

沈茂见他发愣,面上神情僵硬,似是看见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推他一把,“喂,这么丑的东西,有什么好看的。”

换做平时,卫锦之定会回一句“比你好看”,今日却难得地沉默了。

半晌,他抬头问,目光里含的是沈茂从未见过的欣喜。

“巾帕你从何得来?”

沈茂以为他魔怔了,伸手去扯帕子想要丢掉,他却紧紧捏着巾帕不肯松手。

沈茂退后一步,不敢说是从沈灏那里顺来的,怕卫锦之生气。双手撑着后脑勺,撇开视线,“喏,就我一相好送的。”

卫锦之语气冷淡:“三殿下,说谎时要看着对方眼睛,语气诚恳,三分假七分真,方能骗人。让你对镜练了百来遍,你如今就这般敷衍我?”

沈茂砸吧嘴,怏怏看他,语气快速,几乎让人无法听清楚:“是我从二哥那里偷的。”

卫锦之听到“二哥”两字,问他:“这帕子是二殿下的?”

沈茂扭扭脖子,迅速一点头。就一时手痒,顺着玩而已。本以为是什么名贵巾帕,原来是这么丑的物什,早知道就不偷了,省得还要被卫锦之一顿臭骂。

卫锦之没说话,忽地起身朝房里去,拿来一个锦盒,置于案上,取出盒内层层包裹着的东西——竟也是一巾丝帕。

这是他第一次遇到她时,捡到的帕子。扭扭捏捏的,应该是她闺中自娱自乐之作。他从未见过如此丑的绣工,却也乐得将它带在身边。

只要是喜欢的人所绣,再怎么丑,也能当个宝贝一般。

两袭帕子一对比,卫锦之几乎可以肯定,上面的刺绣,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他站起来,一步步朝沈茂走去,沈茂手足无措,双手不知该往哪里放,捂紧了脖子,瞪他:“不就拿了一帕子嘛,你别……别掐我啊……”

卫锦之俯身,一字一句,语气透寒:“我再问你最后一遍,三殿下,这帕子,是否二殿下之物?”

可怜沈茂一个大男人,平日里舞刀弄枪打架骂人从不含糊,却在比他身量低上一截的卫锦之跟前,矮了脑袋。

“是二哥的。我立马就给送回去!”

卫锦之几乎欣喜若狂。雀跃之后,疑惑不解。为何平陵王会有她绣的帕子?

脑海中几乎立马冒出一个答案,出于本能,他不敢去想。

“三殿下,劳烦你去查一下,平陵王府里的姑娘,是二殿下从哪里带回来的,关于这位姑娘的所有事情,一件不落,我全要知道。”

沈茂点点头。甭管卫锦之发什么疯,要他查,他就查,横竖别拿他撒气就行。

☆、第46章

卫二老爷派出去的人回禀,告知盛湖卫家已经人去府空,不知所踪。

卫二老爷一震,盛湖卫家好大的胆子!竟敢欺瞒他!看来姚氏的死,果然是他们捏造的。

卫二奶奶慌张,问:“他们为何这般做?姚氏若没死,又去了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