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军收拾好东西,迅速北撤,一千匹战马蹄声如雷,在半个时辰后,抵达了隋军大营,杨侗、杜如晦、侯君集得到消息,已经在寨外等待着。
杨侑在汗血宝马上环顾四周,只见营寨外堆积如山的尸首,杨侑就能猜到这一战打的多么惨烈,被烧毁的栅栏还在冒着青烟,在阳光下显得格外的醒目。
杨侗的眼中带着兴奋,这是他第一次看到这种战争,让心中沉寂的热血翻涌起来,他走上前,抱拳道:“陛下!”
杜如晦和侯君集也急忙上前施礼,杨侑点点头,跳下战马,随后将目光定格在侯君集的身上:“侯爱卿,你受伤了?”
侯君集挠挠头,道:“宇文化及撤退,微臣带着五百骑兵追击,想不到半路上遇见埋伏!”他叹息一声,眼中带着恨意:“陛下,下一次微臣一定要报仇!”
杨侑闭着嘴没有说话,果然,他当初听到的声音并不是幻觉,宇文化及果然藏有伏兵,以击杀隋军大营派出来的追兵,然后,他就赶往了马尾坡,想要伏击大营。
可是隋军的追兵不多,大营里还有足够的防备力量,并且杜如晦加派了人手巡逻,使得宇文化及找不到战机,只得郁郁而归。当然,宇文化及十分狡猾,他藏兵在密林之中,想要反败为胜,却被杨侑利用,令其自相残杀,宇文化及可谓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
看着侯君集一脸的郁闷,杨侑笑了,他一挥手,道:“带上来!”
几名亲兵将宇文承基和令狐行达带了上来,杨侗有些疑惑,杜如晦不解,侯君集眯起了眼睛,他们都不知道这两人,是谁?
杨侑笑道:“朕这次出兵,机缘巧合,竟然抓到了宇文化及的儿子宇文承基,此外还有弑君的令狐行达!”
杨侗一听,瞪圆了眼睛,他知道令狐行达亲手勒死了祖父,这个大仇,岂能不报?他跨上两步,也不仔细分辨谁才是令狐行达,抬起脚,一脚踢在宇文承基的胯下。宇文承基被绑的和粽子似得,受此一击,蹬蹬蹬后退几步,撞在高甑生的强壮的身躯上,高甑生嘿嘿一笑,一抬手,一个巴掌扇的宇文承基眼睛直冒金星,跌倒在地。
杨侑很显然乐意看到这一点,他十分好心的提醒杨侗:“越王,这个是宇文承基,另一个才是令狐行达!”
令狐行达双膝连蹦两下,道:“别靠过来!”
杨侗更不搭话,上前一步,拳头挥出,直击令狐行达眉心,令狐行达头一低,杨侑的拳头刚好打到,狠狠的一拳击打在他的鼻尖,痛的令狐行达尖叫一声,眼泪迸出,差一点昏迷过去。
杨侗觉得还不过瘾,围上去拳打脚踢,打的令狐行达在地上翻滚。杨侗一边打一边骂,他对这个亲手杀死祖父的反贼恨之入骨。
半柱香后,杨侑制止了杨侗:“越王,莫要打坏了他,朕还要留着他的小命,祭奠祖父的英灵!”
杨侗身子一震,慢慢放下了拳头,他不甘心的看了令狐行达一眼,道:“陛下,臣要亲手杀了他!”
“可以!”杨侑笑道。
杜如晦这时插嘴,道:“陛下辛苦归来,还是早些回营休息吧!”
杨侑吩咐高甑生:“带士兵回去,吃了饭休息!告诉他们,交割了人耳之后,朕会论功行赏!”
高甑生应着退了下去,带着骑兵下去休息,骑兵们也累了,听到高甑生的吩咐,纷纷欢呼。这时,快马跑来,传令兵报告着,丘行恭已经带着士兵赶来,一路上没有什么危险。
杨侑停住脚步,与众人说着话,等待了一炷香,丘行恭匆匆赶来,他远远看见杨侑,在离杨侑还是十几步的时候,跳下战马,匆匆几步上来,就要施礼。
杨侑扶住他,道:“丘爱卿不必多礼!”说着,吩咐独孤千山去请御医,为丘行恭治疗伤势。
侯君集看见丘行恭左眼扎着绷带,他奇怪的问道:“老丘,你这是怎么了?!”
丘行恭冷哼一声,道:“被乱箭所伤!”
侯君集一愣,随即哈哈大笑,丘行恭被他笑的头皮发麻,怒道:“侯君集,有什么好笑!”
侯君集捞起衣裳,露出腰间,在腋下四寸的地方,也包裹着绷带,正是他突围的时候,被流矢所伤,当时侯君集急着冲杀,并没有注意,等到回营之后,这才发现受了伤。不过箭羽并没有伤及内脏,只是皮肉之伤,休养数日之后,便可痊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