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宝玉并沒有躲避,他搂着红红,安慰着说道:“红红,你别怕,有什么事儿跟我说,有我在,谁他娘的也不敢欺负你。”
红红哭了半晌才止住,她指了指不远处的一件低矮的小土房,王宝玉明白了她的意思,问道:“你现在就住在那里。”
红红从王宝玉怀里拱了出來,落寞的点了点头,突然王宝玉盯着她,大喊道:“举起手來。”
红红条件反射的把手举过头顶,不解的问道:“宝二爷,咋了。”
“还捏着那烂骨头干吗,快扔了,你要敢弄我衣服上油渍,我照样削你。”王宝玉紧张的看着穿在红红身上自己的衣服,
红红有些不舍得扔掉骨头,嘟着嘴巴说道:“越有钱越小气,不就是件衣服嘛。”
之后,王宝玉会意的拉着红红,一同向小土房走去,小土房其实只有一间屋,一进去就闻到一股子霉味,是床上的被子发出的,一床脏兮兮的被子,乱作一团的扔在床上,
靠墙角的地方是一个小铁炉子,烟筒从一块已经碎成几块的窗玻璃伸到了外面,地上堆着一些木屑和树枝,地上放着一个不知道哪里捡來的破缸,盛放着些表面已经结冰的凉水,
一看到这个情形,王宝玉曾经对红红的那份恼怒和怨恨立刻消失了,不由心疼的说道:“红红,这哪里是人呆的地方,你怎么混成了这样。”
红红沒有立刻回答,而是蹲下身來,用手戳破缸里的冰,撩起些水洗了洗手,然后点着了铁炉子,立刻一股烟从炉盖上窜了出來,呛得红红一阵咳嗽,
生炉子的事情王宝玉在农村生活的时候,沒少干了,他拿过炉钩子,打开炉盖,在里面勾了几下,让燃烧更加充分,火立刻着了起來,
红红缩着手脚,起身坐到了脏兮兮的床上,王宝玉看了看那破烂的被子,犹豫了半天,还是沒有跟着坐过去,口中又追问道:“红红,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你咋啥人都接。”
红红沉默了半晌,猛然撩起了衣服,王宝玉一下子惊呆了,只见红红的胸前,布满了细小的斑痕,看起來倒是有几分的恐怖,
“是谁把你伤成了这样。”王宝玉心中一阵痛,忍不住大声问道,这一刻,王宝玉终于明白,红红为什么会落魄到在这种地方接客,一个妓女失去了身体这个最大的本钱,无疑像是一个音乐家变成聋子一样,
红红放下了衣服,很平静的道出了所有的一切,当初在东风村,红红生活的有滋有味,直到有一天,村长田富贵找到了她,要求跟红红发生关系,
沒有得到王宝玉的许可,红红自然不肯,田富贵嘿嘿冷笑,说他已经调查过,一个妓女能当上妇科医师,简直是千古奇闻,红红当场就惊呆了,沒想到他竟然如此阴险狡诈,田富贵趁着红红发愣的空当,就扑了过來,红红只能忍着屈辱,跟他发生了关系,
事后,红红觉得对不起钢蛋,毕竟自己真的对钢蛋有了感觉,想跟钢蛋一起生活,可是田富贵食髓知味,一再要求,让红红觉得难以忍受,就在过年的前一天,红红偶尔经过马顺喜门口的时候,从沒有关严的门缝之中,恰好听到了田富贵和马顺喜的对话,
“马支书,我看出來了,王宝玉这小子搞的这个黑木耳,肯定能赚大钱。”田富贵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