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说你笨啊,不懂享受,鸡应该用泥糊上,掏个洞,然后点火,等熟了之后,用手一剥,连皮带毛的一块下來,肉叫一个嫩啊,还多汁。”阚振良饶有兴致的讲述自己丰富的偷鸡经验,随即发现自己走神了,呸了一声说道:“我的智商也被你带沟里了。”
按照阚振良所指,车子终于驶入了一条非常僻静的小路,车子被阚振良喊停,隐约可见不远处有一栋快要倒塌的土房子。
“下车,去那里。”阚振良指着土房子道。
“老阚,你就藏在这里。”王宝玉一边下车一边问。
“还不是拜你所赐,平川市的洗浴中心那档次都够高的,也不及我在京城享受的十分之一,老子之所以沒死在这里,就是留着一口气杀你。”阚振良哼道。
“让我死在这里,你还怎么住啊。”王宝玉道。
“杀了你,老子就离开这里,兴许有了功劳,组织上还有可能恢复我的银牌位置,到时候就不差钱了。”阚振良道。
王宝玉在阚振良的威逼下,步伐沉重的向着小土房走去,黯淡的夜色,嗖嗖的冷风,让他心中一阵悲凉,这一次怕是在劫难逃,阚振良人高马大,而且还练过拳击,平时对打尚且不是对手,何况他的手里还有刀。
刚刚跟冯春玲见了面,沒想到却要彻底的天人永隔,命运的安排真是残忍,王宝玉悲从心起,忍不住呜呜的哭了起來。
“孬种,哭个屁。”阚振良骂道。
王宝玉不理他,继续嚎啕大哭,难道快死了,还不能让人痛快哭一场吗。
“再哭我现在就宰了你。”
“你他娘的懂个屁啊,你美女如云,有过刻骨铭心的感情吗。”王宝玉哽咽道。
“反正你也要死了,不妨告诉你,老子也是重情重义之人,自从深爱的人离开我之后,老子就一直沒娶,游戏人生。”阚振良道。
“你为什么不去找她啊。”王宝玉问道。
“找个屁,人都死了,她长得可真漂亮,尤其是侧脸,跟画上的那个女孩简直一模一样。”阚振良道。
画上的女孩,王宝玉微微一愣,忽然明白,阚振良说得就是李可人的那幅画,画上的女孩子正是钱美凤。
“阚振良,程雪曼说得是真的,现实中确实有那个女孩。”为了活命,王宝玉只能使用缓兵之计,如此说道。
“你他娘的别骗我。”阚振良怒吼道。
“我说的是真的,只要你放了我,我就告诉你那个女孩在什么地方。”王宝玉道。
阚振良一愣,架着王宝玉的脖子停了下來,狐疑的问道:“你小子沒有骗我。”
“我对天发誓,绝对沒有骗你。”王宝玉道。
“那你说,她到底在哪里。”阚振良着急的问道。
“她是我那一次去疆省碰到的,抓拍了一张照片,李可人就是照着照片画得作品。”王宝玉道,他当然不会说出钱美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