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报说:“不应该啊,门明明是开的。”
“这破门谁都开得了,就看有没有那闲情逸致了。”毛孩思忖两秒,往房间里走,故意放大声音,道:“琛哥,我进来了啊。”
一掀门帘,空空如也。
毛孩拍拍胸口,喘出一口气,扭头看喜报:“没人啊。”
喜报撅着嘴往厨房走,说:“琛哥?”
掀开帘子,陈琛正弯腰调节电磁炉上的火候,锅里的油渐渐升温,开膛破肚的鲫鱼在锅里微跳。
吉云站在水池前头,正准备开水龙头,听到声音抬起头来,微微一笑:“喜报,你来啦。”
喜报腮帮子发涩,说:“琛哥,吉医生。”
毛孩跑过来,倚着门框调侃:“琛哥,你和吉医生在里头干嘛呢,喊你那么多声都没听见。”
陈琛专心对付锅里的鱼,说:“教人做菜。”一睨吉云:“要一碗水。”
吉云接了满满的水,递过去,莞尔:“喏,陈大厨。”
喜报歪着头打量:“吉医生,你不会做饭哦?”
吉云抓着一头乱发:“只会蒸煮。”
毛孩忽然指着陈琛:“琛哥,你嘴巴怎么了,怎么红红的?”
陈琛手一抖,锅铲“砰”地落进锅里。
***
一顿午饭,起初各人怀着心思,吃得沉闷而且无聊。
主菜鲫鱼显然失手,其中一条煎得又老又焦,毫无卖相。
陈琛挑开乌黑的鱼皮搁进自己碗里,下一秒被吉云夹出来扔了。
陈琛看了她一眼。
吉云振振有词:“会致癌。”
又夹了一块鱼肚子上的好肉,堆放在他碗里的白米饭上,软声说:“你今天中午辛苦了,多吃点蛋白质补一补。”
陈琛:“……”
毛孩没忍住,“噗”的一声将饭吐了小半张桌子,摔了筷子边咳边捶前胸。
喜报吸了吸鼻子,拧着眉埋怨:“哥,你还让不让人吃饭了!”
吉云怔了几秒,看着陈琛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