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年春天,徐敬尧的生日,吉云做东,花心思地准备了晚餐,又特地约了他的几个朋友一同参与,事先约法三章,要给他一个小小的惊喜。
徐敬尧本是说好了七点出现,可到了时间,却又打电话来说公司有会,今晚没法出来和她吃饭。
吉云说给他的那些朋友听,大家哄堂大笑,纷纷说是不意外,居然自行组合,爱玩麻将的搓麻将,爱打扑克的打扑克,将她孤零零地晾一边。
最爱问徐敬尧要吉云当礼物的朋友叫小孙,没能凑上桌,又缺牌搭子组成局,端了杯葡萄酒过来逗吉云。
吉云正低头给徐敬尧发短信,被他收过去塞进裤子口袋,说:“想要啊,你亲自过来掏。”
旁边打麻将却不看牌的二世祖们一阵哄笑,吉云置若罔闻,一手按着他肩窝将他几乎钉死在沙发上,一手钻进他口袋,将手机□□。
有人看得目瞪口呆,一边笑一边推牌,说:“这牌没法打了,吉云你太牛了,脾气这么辣,孙哥都被你治趴下了,简直深得我意。”
“卧槽,深得你意你别推我牌啊,好容易要胡一把。”
“胡你个屁,一把才多少钱啊,当老子冲的,这叠全给你。”
小孙也没想到吉云要来这么一手,一面是吓得一面是惊得,脸色刷得惨白,赞许着说:“吉云,你可以啊,不如你以后真跟着我吧,我哪一点比不上徐敬尧啊,我改还不行吗?”
吉云理都懒得理,手指在键盘按得飞快。
小孙又来挡手机屏幕,眼巴巴地看着她:“你别追得太紧,男人可不喜欢女人这样。”
吉云拧着眉说:“你烦不烦?”他灰溜溜地抱头坐到沙发另一边。
牌桌上的都笑,说:“二孙就是比不上人敬尧,小姑娘一个接一个没断过,还特别死心塌地。做男人就是要做成他那样,哪怕外面彩旗飘飘,家里就是红旗不倒。”
有人插嘴:“说句良心话,其实大家条件都差不多,就算没他英俊潇洒吧,也不能相差那么大吧。”
“你当然比不上了,敬尧可是有特别的法宝。”
“什么玩意儿啊?”
一阵讳莫如深的笑。
“这种事儿当然要去问问吉云。”
人群里立刻有一声悠远绵长的“哦”,拖着尾音,暧昧不清,吉云脸上有些辣辣的,拿不准究竟该生气还是静默。
小孙突然插嘴,说:“别瞎想啦,还不是保密工作做得好。”
吉云睨他一眼。
“你不会真以为敬尧今天有会吧?”小孙是看热闹不嫌事大,手一挥,指点几个人道:“都是合作伙伴,怎么大家都没会,就他一个人从早忙到晚,吉云,你小心啊。”
吉云说:“他用不着撒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