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答当然不会想到,丁兆光会只带一千人马出城与他对垒。
此时此刻,当他一眼看到丁兆光一个人骑在马背之上,晃晃悠悠出得城来的样子时,不由突然冲着他哈哈大笑起来:“我说丁兆光,难不成你这连池里面的兵将,都已经死光了不成?要不然,你这会儿怎么只带了这么点人出来与爷爷对阵?”
“我呸!苏答,你还真别瞧不起你丁爷爷,知道你丁爷爷我为什么只带这么点老弱残兵出来和你对阵吗?那是你丁爷爷我压根儿就没有把你给放在眼里!”因为出城之前,箫璃便已经吩咐下来,要丁兆光尽量拖延时间,并且分散苏答的注意力。所以此时,丁兆光便也只能说出这么没有水准的话,希望可以借此激怒苏答。
果然,给他这么一说,那苏答还真是被他给气到了。
然而他越是气,便也笑得越是张狂:“哈哈哈,我说丁兆光,你这个手下败将。今日到底是吃错了什么药,还是你那脑袋让胯下的马给踢了?居然敢对你苏答老爷说出如此张狂的大话,你也不怕风大会闪到了你的舌头!”
“我呸!苏答,你丁爷爷什么时候成了你手下的败将了?你也不拿把镜子照照你自己的模样,想要你丁爷爷做你的手下败将,你也配!”
“嘿!”苏答被那丁兆光一席话气得直跳脚:“好你个丁兆光啊!你也不看看你自己,就凭这身后这么一点人,你苏老爷我都不稀罕动手。瞧见我身后这五万大军了没有?只要我一声令下,他们每个人吐一口唾沫,就能把你们给砸死,你信还是不信?”
“你放屁!”丁兆光冲着苏答哇哇大叫道:“苏答老鬼,别净在哪里说些有用没用的,有种的,你就独自上前来,先跟你丁爷爷杀上它三个回合,看看我们两个人,到底谁会是谁的手下败将!”
却不想此时那苏答却根本就不上他的当:“我说丁兆光,你以为你一个人傻,你苏老爷也和你一们傻吗?你苏老爷我现在,可是这一军主将,又岂会放下身段上前去和你单打独斗?”
他说着伸手一捋颌下胡须,狂笑道:“不过,如果你真想要找人教训你一顿的话,你苏老爷这里,倒是有的是英勇的壮士。”说到这里,只见他突然回头,喝道:“来呀,儿郎们,你们之间,到底有哪位,是愿意上前去会会那凌军的丁将军的?”
在苏答的问话之下,镜军之中突然走出一骑,黑炭一般的人影,骑着一匹黑炭一样的高头大马:“在下塔布,前来向丁将军讨教两招!”
丁兆光见了,也不推辞,催马上前便与那人战在一起。不过两个回合,那人便被他一抢挑于马下,随后回头一声吩咐,早已经有人上前来将他给来了个五花大绑!
那些镜军,自从开战之来,又何时受过如此窝囊之气?
一气之下,不由个个争先恐后,跑到苏答的面前去请战,想要上前来与那丁兆光博一死战,也好杀杀丁兆光的锐气。
其实那苏答见到自己手下的将领,不过两招便栽倒在了丁兆光的手上,心头也是十分的不爽。于是脑子一热,便放着五万大军不用,硬是答应下来,让手下将士放手前去与丁兆光一博。
但看此时的丁兆光,当他看到镜军的大旗之上挑着的,是常棠的头颅时。心头便早已经充满了对镜军的憎恨之情。此时此刻,见到这些镜军将领前仆后继的扑上来与他决斗,他自然是来者不拒。
面对这些镜军的将领,此时的丁兆光可谓是勇猛无敌。来一个挑一个,来两个,他便能挑一双!于是不过一会儿功夫,在他的身后,竟然已经被凌军拿绳子给五花大绑的捆起来了四五个将领。
直到此时,那苏答才突然感觉到有一点不太对劲。然而,当他回过头来,看到自己四下已然变得空旷一片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
“嗖——”
陡然之间,不知何处突然间传来一阵利刃破风的声音。
当那苏答正要转头去查看之时,只觉耳边突然传来一阵风声。紧接着入耳一声“扑——”
看到了!这一下,苏答终于看到了——
此时此刻,只见他两只棕褐色的眼珠子分别转向眼睛两侧,而在他眼睛的余光之处,右边的耳际,赫然有一道闪着寒光的利箭;而左边,却是一尾黑白分明的,闪着温润光泽的一支仙鹤翎毛。
“鹤翎箭!”
然而,当这三个字从那苏答的口中突然间迸射出来的时候,那苏答的整个身子,也已经突然之间从身下的那匹高大的骏马之上,一头栽倒了下来。
“苏答以死!丁将军火速回城!”突然之间,城头之上传来一声大喝,与此同时,城门突然大开。
丁兆光本就早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此时听到命令,一个回首,便打马朝城中奔去。而跟在他身后的一千兵丁,也早已经排好队形,火速撤入城中。
而与此同时,苏答身后的大军也突然意识到情形不对。于是连忙有人上前将苏答扶起,却看到他的头颅已经被一支利箭所洞穿,此时此刻,早已经没有了一丝生命的迹象。
“不好了!苏将军死了!”当苏答身后的五万人马突然之间反应过来之后,才发现此时就连苏大将军身边的一群副将,也早已经被那丁兆光给虏掠进了城中。
“为苏将军报仇!大家冲进城去,救出塔布将军他们几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