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州坐着,殷梨就站在他旁边,保持着学生与老师之间的礼貌距离。
沈州讲题的时候,她就认真的听着。偶尔提一两个问题,让沈州带着她往更深的地方走。
“可是老师,这道题答案我还是有点不理解也不认同……”她用手虚虚一指。
“嗯,哪道?”沈州抬起脸看向她。
柔和的灯光照在他的骨骼轮廓上,越发显出骨相优越。真会长,让那光像金色的流水一样,顺着他的脸庞流淌。
简直想要把唇落在他叠峦一般的边颊上了。
殷梨微微弯下身,用手指点在他面前的纸张上。
在朝代与历史事件的苍茫长河里,沈州有一瞬间的恍惚,是……栀子花吗?
很清秀,很芬芳,却又像迷雾一样轻飘飘。稍微出一点太阳,瞬间无影无踪。
清梦一般。
因为弯了身,殷梨的头发也随之落下来。
她的头发很垂,很柔顺,没有一根毛躁。抚过沈州的耳边时,不觉得刺挠,只觉像丝一样滑,还有点凉意。
殷梨马上注意到给老师带来的小小麻烦,连忙挽起了头发到耳后,微微红着脸跟她的沈老师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