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他家连房租都是我们家交的。靠女婿靠到这种程度,他们那里来的脸面做这种事?”

“行了,少说两句吧!程欢的腿也是因为程乐的事儿。当时我是想给点钱的,他们家坚决不要。程欢病危,手术费凑不齐,这才卖的房子。”

“呵,一个车祸而已,就是节肢能有几个钱?你不是给了五十万吗?”

“他们没要。”孙劭父亲也是不知道说点什么,“后来房租是你儿子为了讨好程乐,主动交了八年的租金,替他们长租下来,还是以程乐的名义,没说咱们孙家。”

“那到底也是孙家拿的钱。”孙劭母亲还想说,但是孙劭父亲摆摆手表示不想再谈,转头去了书房。

这阵子孙劭被抓,公司也出现了危机。一件一件,大事小情都要靠他去处理。

在听到银行那边拒绝了他们申请贷款的消息之后,孙劭父亲瘫倒在椅子上觉得浑身都没有了力气。

而此孙劭母亲则是气不过的来到了二楼孙劭的房间,进去之后,看到程乐就狠狠的抽了她一巴掌。

“你那个穷酸婆家是不是故意的!就看不惯我们孙家好是不是?你现在就给我滚回去。我警告你,要是孙家因为这件事事业有变化,或者孙劭吃了苦,你就给我直接去死!”

“妈,我没有……不是我怂恿的!”

“我不管是不是你怂恿的,程欢是你弟弟。你必须给我把这件事弄清楚了!再让程欢亲自和我们孙家道歉,要不然,你就永远别回来!”

“滚出去!我儿子还在监狱里呆着不知道怎么样,你怎么可以躺在这里盖着被子享受?”

“滚!滚出去!”

已经是晚上,程乐身上还穿着睡衣就被拽到了大门外。冷风一吹,程乐浑身都冻僵了。她赶紧抓住孙劭母亲的手苦苦哀求,“妈,妈,别这样,外面太冷了,我会冻死的。”

“我儿子现在在拘留所里也一样吃不饱还挨冻,你是他妻子,同甘共苦不是理所应当吗?别再想贪图我们孙家的富贵,不要脸的女人。”狠狠地甩开程乐的手,孙劭母亲转头进了大门,把她关在了门外。

程乐抱住肩膀,缩成一团,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她觉得,自己可能会死。

可世界女主就是不一样,这一夜虽然艰难,可程乐还是挨过去了。第二天,孙劭父亲出来,看见门边几乎冻晕过去的程乐,叹了口气,叫人给送医院并且留点钱。

“让她最近别回家里了。钱的话,从我这里拿给她一些。”

就这样,程乐也算是有了个落脚地。在休息过后,程乐觉得身体已经没问题,第一个念头就是去找程欢,让他把自己的丈夫放出来。

动不动就想把姐夫一家弄垮,程欢到底是什么心态?就是看不惯她能够当少奶奶过好日子是吧!为什么就能这么恶毒?之前说要放过她,现在却让她变得这么悲惨。

不就是一条腿吗?不行她还给程欢。当初也不是她求这程欢救她的!

只能说,程乐也是彻底疯了。但凡一个正常人,程欢如此得势,哪怕已经关系如同水火,可娘家这么侮辱她,她也应该懂得怎么借势打压回去!甚至可以趁机和孙劭离婚,拿个几千万,乐得逍遥。

可偏偏她满心想的都是怎么和弟弟去闹,也是愚蠢之极。

更何况,程乐忘了一件事,程欢是玄学大师,他要是不想见到程乐,程乐是怎么都不会找到程欢的。而且王腾还在呢!怎么可能让程乐给程欢添堵?

程乐也是没有办法,急的火烧火燎。按天见的往天桥下面跑。可刚跑了三天,就发现程欢那摊子撤了。

原因无他,程欢换地方了。

这下程乐彻底没有了办法,试图联系父母,却发现程父程母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换了电话号码,这下就更走投无路了。

“不是你这女人也是有病,程老师那么能耐,你有什么可怕的?大大方方回婆家去不好吗?”

“就是,你那个婆家现在都要看程老师脸色,你干嘛来找他闹?不是该找婆家闹?”

“你们什么都不知道!我那个弟弟……”程乐是真的百辞莫辩。她和程欢是亲姐弟,她还能不知道程欢有多少本事?之前老天桥那个假瞎子就是个骗钱的,程欢和他学能学出来个什么四五六!

可孙家不一样,孙劭父子都是有本事的,只要她熬死了孙劭婆婆,孙家一切就都是她的。可这些人为什么就都不懂!

不,她不需要别人懂,只要程欢别再给孙家添堵,她怀了孩子,就能改变一切。

周围人看程乐的眼神都十分鄙夷。然而程乐的心里还依然做着豪门的阔太太的美梦。

可说来也有趣,程乐废了这么大的劲儿都找不到程欢,可孙劭的弟弟孙雀却意外撞到了程欢手里。

只能说,这是自己送上门的打脸。

说来也巧,起因是孙雀的一个狐朋狗友叫罗维的。严格来说,这个罗维虽然有钱,但却不是圈子里的人,而是一个拆二代。

他原本也不住在燕京城里,而是住在燕郊那头。正好赶上土地改革,罗维家里地多,靠着拆迁款就成了土豪。而这罗维的爹也有点脑子,拿着拆迁来的钱搞投资,做了几笔竟然都赚了。于是罗维倒是也有和孙雀他们一起玩的资本。

毕竟,甭管这罗维是不是暴发户,可他手里的钱是实打实的。就连孙雀这些人都不如他家。而且孙家因为孙劭的事儿已经在走下坡路。

孙雀原本的玩伴也有不少为了躲避风头远离他的,现在只有罗维这个不混圈子的还能和他一起浪一浪。

可也正是因此,他从罗维这听到了一个十分诡异的事儿。而且还和他家的那块地有关。

“其实我早就知道你家那块地有问题。”舞厅里,罗维也是喝大了,搂着旁边清秀的小男孩说话都口齿不清。

“你怎么知道的?也是王腾那个王八蛋?”提到这件事,孙雀就恨得咬牙切齿。

可罗维却摇摇头,“不是。你知道你家那块地原来是干什么的吗?”

“不是荒地?”

“不不不,是个幼儿园。”好像想起来什么可怕的事儿,罗维狠狠地灌了一口酒,然后呛咳了好几声,才把后面的话说出来,“你家倒霉未必因为人家程老师,没准就是那块地闹得。”

“那幼儿园死过人,十多个小孩被穿成串挂在晾衣杆上,你说吓不吓人。”

“我就是那个幼儿园出来的。”

“你说什么?”

“喝酒喝酒!”罗维不想细说,又对着酒瓶子喝了好几口,才醉醺醺的说了一段醉话,“我家拆迁后有一套房就分到那块地边上了。不瞒你说,我去了一次就再也不敢过去了。那楼,简直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