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吧?”闻折柳问。
贺钦笑着在他嘴唇上亲了一下:“没事,别担心我。”
“就是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找到白景行,”杜子君望着窗外寂静的夜晚,“也真是奇了怪了,那家伙居然可以躲这么久,也不知道藏哪去了。”
闻折柳摸到耳后的通讯仪,自打来到这里之后,他就再没接到过白景行的通讯消息,不光是白景行,他带来的人也没有丝毫动静,不像池青流和华赢,还能说我们把带过来的人都放在外边了就等着爷几个摔杯为号立马起兵造反……
能无声无息地消失这么久,本身就是一种不祥的征兆了。
“整个不夜城,统共也没分来多少人,”杜子君脸色不善,“李正卿那十二个姽婳将军还占了大头,我看他想缩到什么时候。”
“再等等消息,”闻折柳看着不远处和圣子努力说笑话的谢源源,“华赢和池青流是最适合全城搜查的人选,如果他们也没有结果……”
话未说完,四个人耳后的通讯仪叮地一声,发出亮光。
华赢:“东南方全部查过了,没找到白景行!”
池青流:“西北方也找遍了,别说白景行了,白夜酆都的人连个影子都莫得。”
四个人的脸色都变得很难看,谢源源不由自主地停下和圣子的对话,转头看着其他三个人:“这该怎么办?”
闻折柳没有说话,他缓缓解下腰间的长带,扬手掷在榻上。
他终于知道违和感来源于何处了。
贺钦看着他,问:“想明白了?”
闻折柳面色肃杀,沉声说:“白景行……在城主手上!”
他一直觉得奇怪,按理来说,不管是姽婳将军还是他们,都是短时间内异军突起在扬屋里的外来者,没道理不会引起不夜城统治者的注意,针对这点他们早就做好准备了,他们时刻准备着应对鬼影武者的突然发难。然而直到现在为止,他们身边都风平浪静,没有一丝一毫的变故发生。包括一个小时之前,姽婳将军拦住了城主追杀的去路,他也没有表现出多少意外的情绪,没喝问呔来人乃何方宵小,没质问你们是哪来的鬼我以前怎么没见过你们,他只是自然而然地和女孩们对话聊天,仿佛久别重逢的老友……或者见了耗子的老猫。
耗子满地乱窜,老猫却能依然安详地眯着眼睛,如同在微微地笑,它是真的不在乎么?不,不是,正因为它拥有绝对的自信和一击毙命的实力,所以才能如此岿然淡定,它立在高处,它是棋盘的主导者,是戏剧的看客,又怎么会在意小老鼠短暂的放肆和挣扎?
所以城主才能表现得那么轻松,发现、追杀和原路返回都随意似儿戏——他知道他们还会再潜伏进阿波岐原的,因为他手上从一开始就握有底牌,他抓着白景行,抓着玩家同伴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