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小瞧克罗德他们,在坐的这十一位,要么上过真正的战场,要么极其擅长格斗,你这小身板压根就抗不了两下。”
话音落下,沈兴柏的脸色不由得有些发青。
尽管这是事实,但被这么轻易的挑破,实在是太有损他男性的尊严。没由来的,沈兴柏觉得自己健身房大概是白去了。
踌躇了大概半分钟,对武力的向往占据了上风,他声音越发的低了,“你能不能帮我问问,我这几天可不可以跟他们一起练练?”
“可以。”这个声音不是白苋,而是克罗德。
看来他的华语学习的不错。
这边白苋刚夹取一片青椒,她右手边的男人就开口了,“能带我一个么?”
先是一愣,看了孟既庭一眼之后,克罗德笑容扩大,“没问题。”
这可是boss第一个公开承认的男朋友,其实他们也想了解一下,对方是不是真的能配得上老板。
这么一个小插曲过后,晚餐的气氛变得格外的融洽,大概四十分钟后,所有人都吃饱喝足了。
之前做饭没出力的人现在负责处理这些残羹冷炙,晚上九点钟,白苋和孟既庭上楼休息。
将卧室门关上,去洗了个澡之后,白苋安稳的躺在柔软的床上。
说实话,这么一番折腾,她也累的够呛。
没过多久,白苋就感觉到背后贴着上了几乎燃烧起来的炽热,以及……莫可名状的东西。
可能是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孟既庭稍微弓起了身子,“咳……”
“睡觉吧。”
翻了个身正对着他,白苋弯了弯眉眼,“怎么,不干点有趣的事?”
可能是精神放松的缘故,男人现在明显很兴奋。
“不了。”孟既庭想也不想,迅速否决。
就以女孩几个贴身保镖的耳力,他怕一些只能被自己所知的动静被他们听了去。
这种事情,一点都不行!
目露了然,亲了亲男人温热的唇,白苋闭眼,准备入眠,“那你就憋着吧。”
五分钟后,听着女孩均匀的呼吸,孟既庭飞快的把她的脑袋拨到自己怀里。
真是个小混蛋。
顺着白苋被子外的胳膊看去,紧接着,孟既庭的目光就触及到了那枚白金戒指。
他对这个小东西的执念,在短短几个小时的功夫就渗进骨头缝里。
尽量小幅度的动作,努力了足足半个小时,孟既庭才偷偷把戒指的位置从中指换到了无名指上。
轻轻的吐了口气,孟既庭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这个举动真的是傻透了。
五分钟过后,他也跟着进入了梦乡。
——
次日清晨。
白苋刚一睁开眼,就听到卫生间那里的水声有一瞬间的停止。
自己男朋友仿佛是在紧张什么。
稍微感受了一下,白苋就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了。把戒指换了个指头,这种事情怎么可能蒙混过关?
面无表情的把那枚小东西重新戴在中指上,洗漱过后,白苋带着异常失望的男人下楼。
吃过早饭,孟既庭和沈兴柏跟昨天说的一样,真的去加入克罗德他们日常的训练了。
远处的树木萧索,天空一片澄澈空濛,偶尔有几只飞鸟,声声清鸣,与此刻的冬末可以说是相得益彰。
虽然不见春夏时节的繁茂,但也别有一番风趣。情、景皆具,不留下点什么实在是辜负了这时光。
坐在草坪的躺椅上,见早上的太阳正是明媚,白苋打了一通电话出去。
大约三十分钟后,一辆车停靠又离开。在孟父和孟母不解的目光下,他们看到面前的小姑娘撑起了一个画架。
先是草草的在油画布上勾勒出大致的线条,紧接着白苋就拿出了大笔刷铺上了第一层颜料。
先是把整体划分出区域,奠定了各个模块的色调,紧接着她拿着刷子由大到小的进行描摹。
白苋那双画设计稿时格外流畅的手,在面对油画的时候也不逞多让。
细节勾勒、明暗渐变,整个画面由简朴逐渐变得繁复,再往后,无论是草叶还是飞鸟,都慢慢被刻印了上去。
自由狂放的冬末景象,逐渐呈现在方寸大小的油布上。
等临近中午,衣衫浸湿的孟既庭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个场景。不知道是真实的阳光,还是油画中的透露出来的亮色,直晃花了他的眼。
虽然不如山花烂漫时节的瑰丽,但也满是直击苍穹的悠远。天空如此浩瀚,衬托着地上行走的人越发的渺小。
放下手中的笔,这边白苋还没有来得及再动作,那边就有人拿着帕子沾了松节油给她擦沾染了颜料的手。
眨了眨眼,她送给孟既庭一个甜蜜蜜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