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随上去固住雾茫茫的肩膀,强压着她在沙发上坐下来。
“这是不得已的下策。但是我出面邀请,你一定不会同意对不对?”路随道。
雾茫茫看着路随的眼睛,心里只觉得这个人好可怕。
对人心的掌控如此精准,算着了她雾茫茫是个傻瓜一定会自投罗网。
他只要他的目的达成,却不会管她内心的想法。
雾茫茫甚至能猜到路随的心声,他觉得她这是无理取闹,矫情做作。
这样正式的宴会,他路随能邀请她雾茫茫当女伴儿,那是多大的尊重啊?
这代表了他对这段关系的认真,也代表了路家的认可,甚至说大家几乎都可以期待她和路随的订婚礼了。
所以这样的晚会,即便是雾茫茫还没有确认自己的内心,但在他路随看来,一切内部矛盾都可以以后再解决,但眼前的局面她雾茫茫却必须先出来成熟的面对。
省得以后他们和好,其他人会漫加猜测,雾茫茫在这个宴会上没能当路随的女伴,也就是说他们的关系不过是玩玩儿而已。
如果雾茫茫不是当事人,她能想得通的。
可惜她不是,她现在只是找不到出路的局中人。
感情当中的女人却没有办法如此理智。
在雾茫茫看来,路随根本就是颠倒了逻辑关系,他根本就不在意自己的心情。
她只看到路随是笃定了她必然妥协,笃定了她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只能是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他想冷静就可以冷静,他说不分手就不能分手。
在那仓促的一瞬间雾茫茫本能的厌恶这种关系,厌恶路随的强势。
她已经短暂地意识到了他们并不合适。
但可惜时间太过短暂,以至于很快雾茫茫的直觉就被路随的“柔情”所淹没。
路随的做派虽然强势,但鼻息却异常温和柔软。
雾茫茫感觉自己的眉眼被路随的鼻尖轻轻划过,这样温情的对待,曾经是她童年最期盼最期盼的。
童年已经缺失的抚触再也找不回来。
长大以后能这样亲密地捧着你的脸,温柔地亲着你的眼睛和嘴唇的将不再是你的父母,而换成了另一个没有血缘的人。
他没有义务去爱你,所以这样的关系更让你患得患失,让你没有底气去矫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