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晔冷哼,“你最好给我一个合适的理由,否则我这个人很记仇的。”
“出去。”
话音一落,屋子落针可闻的死寂。
秦苏斜睨了一眼岿然不动的身影,语气加重,“出去。”
施晔一拳砸破玻璃,吼道:“你让我出去?你可知道在这里你才是客人。”
秦苏抬头,水漾的眸子似是冰冻了神色,让人有些许寒噤,她掀开被子,缓慢的从床上坐起来。
施晔是高高在上的富家公子,母亲又是血统纯正的贵族,在f国谁敢给他脸色,他我行我素就是一头地头蛇纨绔嚣张。
“也许你是听不懂我说的话,那我就再重复一遍。”秦苏赤脚踩过地毯,绕过挡在门口的管家,手握着门锁,目光如旧不温不火,“出去。”
施晔双手紧握成拳,“不要以为我不打女人你就有资本在我面前猖狂。”
“我秦苏最不喜两种人,一是自以为是比我厉害的人,二是故意装作听不懂我话的人。”
“你再说一遍?”施晔拎起拳头,恨不得冲上前给她致命一击。
管家急忙挡在身前,急的跳脚道:“三少,您可别动手,消消气。”
施晔冷冷的推开碍事的男人,指着依然绷着一张脸面不改色的秦苏,咬了咬牙,道:“你给我等着,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跟我斗。”
“嘭。”房门重重的合上。
秦苏双手撑在膝盖上,眼前一片重影在晃动,她抬头望了望窗户的方向,头一晕,眼前一花,就这么直直的倒在地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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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莫二少的死招
c国帝都,初冬的第一场雪毫无预兆的将整座城市洗净铅华,一眼望去的苍白,瞬间弥漫了整座繁华的大都市。
陶家别墅壁炉前,灼眼的火光在炉子里安静的灼烧着,一道身影,修长的指尖轻轻的拂过每一张照片,似是在欣赏,又似是在嘲讽,那高扬的嘴角任谁都看出女人蔓延的得意情绪。
“这就是你所说的能让大姐消气的东西?”陶晨披着外套坐在沙发上,透过灯光的折射弧度,正巧看见上面女人优美的身体曲线。
不得不承认,沈夕冉虽然身高不占优势,但那凹凸有致的身材还是挺惹眼的,特别是那女人本色,圆润的弧度,一目了然的年轻活力。
“等大姐从h国回来,我们得替她出出气才行,免得让那些底层社会的人以为咱们陶家任人欺负。”陶熙特意选出两张毫无遮拦、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把她的果体曝光的照片,嘴角的笑意越发难以掩饰。
“你故意等上两天是想看看莫家对于此事的态度?”陶晨翘起一脚,莫二少在蜜月期间,莫大少似乎政务在身,整个莫家并没有因为她们这一举动有任何不满情绪。
“沈夕冉不过就是在危言耸听,人家莫家是什么家世,大姐的事都是因为误打误撞险些杀了秦苏,跟她沈夕冉那一层毫无瓜葛,她竟然恬不知耻的以为自己攀上了秦苏就能进入莫家,傻得可怜的女人。”
“你说这事她会告诉秦苏吗?”陶晨反问。
陶熙愣了愣,笑道:“说了又怎样?莫家为什么要管这事?为了一个秦苏关了大姐那倒是有根有据,为了一个沈夕冉再跟陶家彻底闹掰,莫老这种能打会算的领导,会做如此浅而易现的赔本生意?”陶熙站起身,将照片夹放在小桌上,不以为意的倒上一杯酒。
陶晨深思熟虑一番,现在的风平浪静,是莫家知道了而故意不作为,还是莫家并不知情?
她有些迷茫,因为秦苏的事,陶家已经和莫家处于两个极端,如果再添上一把火,会不会直接引火自焚?
陶熙瞧出她的惶恐,笑道:“二姐,你也别担心,沈夕冉就是一只过街老鼠,如果我爱的人被人利用险些赔了命,你说以莫誉毅那睚眦必报的性子会心平气和的选择原谅?”
陶晨恍然大悟,点头应允,“你说的没错,沈夕冉这全然就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得了,我约了美容院,想做个指甲,你和我一起去?”陶熙拿起小包,就这般揽着自家二姐的手,一同出了别墅。
人去楼空的别墅大厅,一人从楼道上不带声响的走下,他的目光不偏不倚的落在小桌上那被封好的信封,指尖轻轻的滑过上面的折痕,刹那间,一张照片就这么滑落在桌面上。
女人的完美体态一览无遗,灯光照射的恰到好处,把她身上所有的优点一一陈列,发色如墨,肤色白皙,至于那该显的显,该隐的隐,可谓是一套甚是完美的艺术大片。
宋蔺紧紧的拽着照片,曾经的点滴如同泄堤的洪水瞬间灌溉了整个脑部神经,就这般看着,他就觉得体内的荷尔蒙在膨胀。
……
酒店内,沈夕冉趴在地毯上,一条短信弹出手机屏幕:我在老地方等你。
沈夕冉第一反应是谁?毕竟这是新号码,里面的通讯录除了莫大少,并无第二人,可是转念一想,她跟莫大少好像没有什么值得回忆的老地方。
那这个人是谁?
她解开屏幕锁,电话号码一个数字一个数字的在自己的脑海里组成一道符咒,让她禁不住颤抖的想要摔了手机。
宋蔺是怎么知道她的新号码的?
她自嘲的冷笑一声,以他的身份,要查到一个人的号码易如反掌。
只是她想不到他们之间还有什么老地方而言,城西的那家咖啡厅?被拆了;城东的那个游乐园?封园了;以前住过的小区?他这样的身份还屑回去?
短信在下一刻又一次弹出屏幕框:江南咖啡厅。
沈夕冉如梦初醒,那个地方的的确确是老地方啊,他们坐在马路对面的椅子上,看着江南这样的顶级会所前停靠的一辆又一辆豪车,然后傻傻的做着春秋大梦。
他曾说:“夕冉,以后我会开着保时捷载着你一起出入这里,也让周围的那些人用满目的艳羡看着我们。”
如今,他开起了保时捷,可是他的副驾驶位上,早已是别的女人。
酒店外,莫誉泽刚从越野车内走下便瞧着匆匆进入计程车内的身影,他脚下一滞,思绪回到上午临走前她说过的话,她要离开这里了?
计程车一路往着南城驶去,路上的冰雪被除去了大半,沿途只来得看见那堆积在马路牙子边的剩余残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