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2 / 2)

莫誉泽坐在车内,哭笑不得的紧紧的握着方向盘,他刚刚那种六神无主的感觉究竟是怎么了?他从前的处变不惊又去了什么地方?怎么会做出如此失策的事来?

池宛听得云里雾里,昨晚熬了大半夜,又一次折回房间内阖上门继续睡觉。

池夫人冷冷一哼,“还不是你宠的。”

池江义嗔了自家女儿一眼,却又不敢说她不是,就这么瞪着池夫人,语气稍重道:“瞧瞧她被你宠成什么样子了,非得有一天给我闯出什么不可收拾的祸事出来。”

池宛睡意惺忪的靠在护栏上,被院子里闲碎的声音惊醒,揉了揉双眼,不明问道:“怎么了?一大早怎么会吵成这样?”

他这么早跑来这里闹出这么大的阵势,然后就这么简简单单的离开了?

池家二老面面相觑,他们似乎都还没有反应过来刚刚心急火燎出现的男人究竟是不是莫家大少?

“这倒不用了,既然池小姐还没有起床,那就罢了,我晚些时候再过来。”莫誉泽未在吭声转身离开。

池夫人点头如捣蒜,擦去手上的咖啡渍,指着二楼的某间房道:“应该还在睡觉,我去让人把她叫起来。”

莫誉泽轻咳一声,尴尬道:“有点事想找池小姐,她在家吗?”

池江义仓皇的从书房内走出,瞧着来势汹汹的莫誉泽,惶恐问道:“这是怎么了?我家小宛又做错了什么吗?”

如果池宛真的出事了,以池家两老的态度,怎么会好端端的待在家里?

莫誉泽站在大厅内,环顾着池家相当融洽的氛围,突然间,他觉得自己似乎担心有些过了度。

池夫人听见声音,正在泡咖啡的手一抖,咖啡直接湿了满手。

池江义眉头一蹙,难道是自家小宛又闯了什么祸?

管家战战兢兢道:“莫大少,大门一敞开,大少便驱车闯了进来,那阵势好像发生了什么很重要的事。”

池江义正在书房内审阅文件,从管家口里听到消息忙不迭的从椅子上站起来,愕然道:“你刚刚说谁闯进来了?”

池家大宅,佣人们刚打开铁门,一辆车便不受控制般横冲直撞进来。

清晨早高峰时段,拥挤的国道上早已排起了长龙,莫誉泽从上了高架桥开始便被堵在中间动弹不得,电话号码拨了一遍又一遍,却始终是无人接听。

莫老正欲还想说什么,却见一向稳重的莫大少就这么扔下报纸拔腿就跑。

莫誉泽身体不受控制的一颤,未曾顾及身份直接抢过莫老手中的报纸,尾端位置的确曝光着几辆车的车牌号以及车祸场面的一张小图,正巧放的便是他派去接池宛的那辆商务车。

莫老将报纸翻开,啧啧嘴,“那幸好昨天你没找他,昨天南城入城京基路发生了四车相撞的车祸,你家副手正在其中,看车祸的惨烈程度,应该受伤很严重,好像翻了一辆客车,死了七八人。”

莫誉泽不置可否道:“是的,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莫老呡了一口牛奶,盯着彻夜未归的大儿子,道:“我记得上次你受伤之后是由你手下的一名副手做司机负责接送?”

莫誉泽一整晚待在营区内,一是怕池宛的再次胡搅蛮缠,二是他好像觉得自己很不对劲了,情不自禁的就会觉得口干舌燥,特别是想起那丫头乱七八糟的一通乱吻之后,身体竟不知不觉的有了那点点燥热。

翌日,莫家大厅内,莫老翻看着报纸,整份报纸不是关于昨天莫家的满月宴便是陈家那一通说的天花乱坠的责备版面,只有在最末位置才看到另外的一些时事。

逼于无奈之下,池宛只得通知自家大哥派一辆车把自己接走。

池宛穿着外套站在院子里无聊的踢了踢石头,莫誉泽另派了一辆商务车过来接她,只是,她看着手表上的时间,怎么都过了一个小时还没有到?

莫誉泽的车就这么在月夜中留下一串璀璨的红灯。

池宛眼睁睁的看着他走回自己的房间,随后干脆利落的将房门紧合而上,未有给她再来一次死缠烂打的机会。

“池小姐,我是一名严于律己的领导,不能太过放纵自己的工作,我先走了,等一下我会另派人送你回去。”

“反正都耽误了那么久,要不今天就——”

莫誉泽未有考虑的将她的手从自己的臂膀处扯下,道:“我说过我只有半个小时的时间,却被你连累到浪费了两个小时。池小姐,请你尊重我的工作。”

“我自然是承受不了你们那些强度的训练,我倒是觉得你的那个浮漂方案不错,要不我们再试试?”池宛挽住他的臂弯,试着往他朝着泳池方向拉过去。

莫誉泽停下脚步,目光落在她的那双小短腿上,道:“如果用我的那一套训练方法,我想池家明天就得举行葬礼了。”

“你这是怀疑你的能力了?”池宛胡乱的擦了擦头发,继续跟在他身后。

莫誉泽将她拖出水面,直接将干净的毛巾丢在她的脑袋上,“看来我需要给你找一个专业一点的游泳教练了。”

池宛气喘吁吁,却是满面得逞,“如果我溺水了,你会给我人工呼吸吗?”

莫誉泽托着她的腰,神色严谨,道:“这种玩笑不能开,你知道刚刚有多危险?一旦溺水不是你想爬出来就可以成功爬出来的。”

“咳咳咳,咳咳咳。”池宛捂住口鼻呛了两口水,片刻之后,一把抱住男人的身体,就这么野蛮的缠上他的腿。

莫誉泽听见动静,回头就这么看了一眼,心神一凛,即刻扑腾回去将水底的女人给弄出水面。

池宛没有追上前,而是软下双腿就这么沉入水底。

莫誉泽一把扣住她胡乱动作的手,转过身,未曾言语的准备离开泳池。

池宛继续游离着自己的指尖,指腹略带挑衅似的滑过他的泳裤。

“……”莫誉泽语塞,这种感觉怎么有种自己被调戏的即视感?

池宛指尖轻轻的摩挲过他的双唇,轻咛道:“讨厌我刚刚的动作吗?”

莫誉泽瞠目,他甚至都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不怒急离开,相反却要跟她在这里玩这种你追我逃的游戏。

池宛从未有过如此大胆的冲动,她站在池子里只剩下一颗脑袋露出水面,却依旧想着扑过去,她游不起来,每当他退后一步,她便举步维艰的走上一步,水的阻力让她寸步难行,而她却倔强的再次围捕了想要落荒而逃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