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裂的不仅是他的情绪,他的头颅更像是从中炸裂一般。那种尖锐的疼痛已经越来越难以忽礼,他如今还能站在战场上,完全不是身体状况有所好转,而是强迫自己习惯而巳。
“熠,够了!”倾夜实在看不下去,一把扳过他的肩膀——过去的他从来不会做这样的事,只是习惯了守护,而从来不知该如何却干涉他每一个倔强到令人心疼的决定。如今有了隔阂,反而距离能够更近,是否因为他终于能够冷静看待他们之间的关系?
“你看看自己,已经疼的脸色发白了!”转过他的脸细看之后,才发现情况比想象中还要更加恶劣。
“用不着理会。近期一直都是这样,疼一会儿自然就会好。”烈熠本想要无谓的笑笑,可惜笑容衬在苍白的面容上只会显得无比单薄,没有任何说服力。
“所以你就这么忍着?”倾夜大吼一声,随之他自己也愣在当场。莫说烈熠没见过,他自己也不知会有如此失控的时候。
不可言说的焦躁困扰着倾夜,有一种模糊的预感若隐若现,想要抓住时又无从着手。倾夜唯一能够肯定的只有,这绝非什么愉快的感觉。他着安没有办法将心发下,甚至不惜离开九歌也要伴在烈熠的身边。
摇了摇头,烈熠决定不再继续与之探讨这件事。虽然近期倾夜一反常态频频干涉他的作为,但那绝不是恶意,他能否接受姑且不论,却也不该让对方更加担心。
“你认为情况如何,”此刻烈熠所指的当然是战场,这才是目前最要紧的事物,至于他的头疼……忍一忍也就过了。
随着他的手势看去,倾夜也当然明白他在问什么。只是没有马上回答,反而有些讶然的看他一眼——在倾夜的记忆中,烈熠不像是那种喜欢询问旁人意见的人。
他或许不像滟昊泠一般唯我独尊,甚至不给旁人开口的机会。烈熠会听别人说话,而且是十分认真的态度,然而到了最后,做出每一个决定的人,还是他自己。
自古明君皆寂寞。无论身边有多少人追随,到了最后一步,也只能自己孤独的走下去。
迎上倾夜讶然的目光,烈熠这才想起方才下意识中问了什么。的确,他不是需要旁人给予建议的人。这么不自禁的想要与身旁的人探讨,或许是出现了—瞬间的幻觉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