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着的是他的盔甲,
一套伤痕累累的盔甲,
上面留存着不知道多少恐怖的印记,
而在左边,
则是十几坛美酒。
确切的说,是果酒。
他一边喝酒一边看着大火中的那颗头颅,
回忆着那一战中,
自己一刀将其头颅斩下时的画面,
以头佐酒,
舒服,惬意,过瘾。
他不屑于隐藏自己对这场战争胜利的态度,也不会去假惺惺地对这位九黎的头人有任何的尊重。
更不会亲自去面对九黎的残余俘虏,做出一副止戈卸甲既往不咎的宽宏态度。
那位喜欢,
那就让那位去做呗,
他才懒得去思量这些,
甚至觉得有些遗憾,
遗憾自己是不是太早把他的头给斩下来了,
他死了,
他结束了,
那么,
自己继续留在这个世上,
在接下来的岁月里,
该有多寂寞啊。
一口酒入喉,浓度不高的果酒,加入了战死魔神的血液之后,也可以腥辣入喉!
只是有些可惜,
战争结束了,
该怎么找理由去捕猎魔神用他们的鲜血酿酒?
有人拾级而上,一身便装。
他感应到了来人,
却也依旧没有理会。
白天,
万千人、神、魔、向那位叩首,
唯有他没有动,
他没有觉得自己突兀,也没有觉得自己特立,
在白天那个场景之下,
他甚至觉得有些好笑。
底下跪着的人,
到底有几个是真心地在跪?
最重要的是,
他看见了那位站在中央的存在,
在那时,
对方的眼睛深处,
出现了以往有些陌生的神采。
都在变,
也都会变,
浓的,会变淡,
有趣的,会变无聊;
仰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