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节(1 / 2)

帮了家里那么大的忙,再有就是冯家的表哥,冯家帮助他们家里良多,合该是要报答一二的,力所能及的事儿。

冯大爷至此才没有戒心了,打量着眼前的女孩儿,跟自己想的是一样的,有一双大眼睛,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但是你看到她的脸的时候,第一眼看到惊艳的,绝对不是那一双眼睛。

而是一种感觉,看美人,你会说鼻子好看,眼睛和你的心意,或者是嘴巴让你有欲望,总而言之,总有一个地方是你喜欢心动的。

可是对着眼前的女孩儿,冯大爷第一眼注意到的不是五官,而是赏心悦目,一点儿烫伤人眼睛的感觉都没有,真有意思。

现在的女孩儿,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瞧着就跟个小太阳一样的,不能再去看第二眼,眼睛疼。

好容易有个能让人直视的了,往往又带着太阳黑子,冯大爷是不爱跟女孩子们有过深的交往的,可是他绅士体贴,女孩子们很是喜欢他。

“客气了。”

冯大爷人狠话不多,不多的话里面也十有八九是虚的,真真假假。

这要是那祯禧拿手的,论起来客气,还有谁能比得过旗人家的姑娘呢,“带了茶水点心,表哥可以稍作休息,这路长着呢。”

冯大爷瞧着桌子上的小茶壶,还要几样北平特有的点心,还有一个是吃了一半儿的,心里面发笑,到底是小姑娘。

捻起来一块,不爱吃甜的,只是腹中空空,又不爱吃火车上的东西,竟然意外的好吃。

“听母亲说,你素日里苦读,很是用功。”

又是这样夸奖的话儿,那祯禧不是很喜欢别人跟她谈论学业上的事情,不知道如何说,于自己来说,学海无涯,学到深处仍然觉得不足,可是对着外人看来,好似是做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一般,她很是不习惯这些。

“不如表哥来的用功,表哥留学多年,见识一定多的不得了,听说国外的教育跟我们的不一样。”

她笑着,轻而易举的就把话题给了冯大爷,我不想说,你来说说自己吧,她不喜欢夸自己,但是喜欢夸别人。

夸别人不难为情,说好听的话儿她是张口就来的。

等到下车的时候,冯大爷只记得一句话,老太太说过的,禧姐儿是个讨人喜欢的孩子。

冯二爷亲自来接的,等着见到了大哥,没等着开口,冯大爷就解释了,“没想到做的是一列车,车上竟然认识了,怪巧的。”

冯二爷一如既往的板着脸,因为车来了的那一点而微笑也收起来了,“大哥是要回家吗?”

“是应该去拜见母亲了。”

他原本是不打算回家的是,事情忙的很,只是瞧着今日,家里一定是热闹的,还是回家去最好。

那祯禧瞧着冯二爷不高兴,“表哥自从我走后,有了许多的心事不成?”

“心事没有,烦心事儿倒是不少,比如说,家里的棍子瞧着有点儿细了。”

一句话,那祯禧就把头扭到一边去了,心想早就知道你看我不顺眼很久,棍子怕不就是给我准备的。

“烧火棍可不能细了,表哥不成想这样的事儿都挂心,果真是智勇无双,合该是发财的人,不能跟我这样的人一般,实在是没出息的很。”

刘小锅家里的在一边听着了,也不得不佩服的,禧姐儿的嘴皮子,实在是厉害的很呢,一般的人还真的是说不过她。

这样的孩子,怎么舍得动手打呢,不由得插嘴,“二爷,给您带了许多礼物来,禧姐儿在家里,日日念叨着您哪。”

所以您是发大财有肚量的人,不该跟禧姐儿一般见识才对呢。

就是脾气再坏的人,也是喜欢人家夸自己的,冯二爷对着那祯禧的扣帽子的功夫,是不得不佩服的,“你只管着胡闹,先给你记着,等着有机会了,下次再乱来,一笔账算清楚。”

“嗯嗯,表哥说的很是。”

那祯禧在那里随口答应着,心想记账这样的事儿最不靠谱了。

等着吃过饭了,那祯禧去洗漱休息,瞧着两个儿子,老太太喊着留下来,自然是有话儿要说。

“眼瞧着禧姐儿今年就毕业了,马上到了八月半,禧姐儿过了生辰,也是个大姑娘了。”

笑眯眯的瞧着冯二爷,老太太心里面美得很,大姑娘了,合该是要结婚了,两家子相处的这样好,直接结婚是最好不过了。

冯二爷也很乐于讨论这样的话题,“是大姑娘了,只是做事情,老是由着自己的性子来,我整日里不在家,还得辛苦母亲帮忙看顾。”

“这样好的孩子,你打小看着长大的,性子又是你亲自板正的,就这样你还不满足,再没有你这么挑剔的了,再这样禧姐儿我再不能给你的了。”

冯大爷这才知道,看了一眼冯二爷,难怪这许多年不曾谈婚论嫁,又看着老太太,看起来很是满意的样子。

眼神定了定,“母亲,禧姐儿不是来此地求学?”

亲戚家里的孩子,来这边上学的,寄住在家里的,这是冯大爷给的定位,万万没想到是给老二的,这年纪差的有些大。

这样一个女孩儿,看着文静的不行,落落大方又懂事儿,只是相处时日短,冯大爷自己

饿发现了,这女孩儿,很多小心机了,跟你说话的时候,绕着几道弯子的来,说她想说的,不谈她不想听到的东西,这就很有意思了。

跟老二,着实是有一些不般配的。

摩挲着手上的戒指,不知道是什么能工巧匠做的,这戒指的蛋面竟然是能旋转的,巧夺天工的机关,能转圈圈也能拆解开来,闲来无事的时候,把玩起来最是消遣时间了,“你一直在外面,家里许多事情不曾说,我们家与那家原本是婚约的。”

“只是你早年留学在外,与那家的大姐儿二姐儿不般配,我们也不好耽误了人家,让人家等着你,没想到那家太太好福气,竟然又老来得女,跟老二很是般配。”

没想到是这样,冯大爷只觉得荒诞,这都是什么年头了,还是指腹为婚,“母亲,您得尊重一下当事人的意见才好。”

话一出口,冯二爷视线直直的看过来,脸上挂着笑,“大哥多虑了。”

再不肯多说一句,只对着老太太回禀,“禧姐儿那里,我自去说,母亲只管准备便是,今年的成年礼劳烦母亲大办,银钱从儿子私房里面出。”

老太太笑骂,“家里就你有钱是不是,我给我的禧姐儿办生辰,哪里用得着你来当冤大头,留着你的老婆本儿才好呢,平日里只有你拿别人的份儿,谁敢从你手里面拿钱呢,阎王爷一样的。”

冯大爷只说了一句,其余的便是立在一边,大约是过于安静,老太太这才想起来,“你的婚事,你自己做主,我跟你父亲不插手,你向来是主意大,若是有心了,就带回来给我们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