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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豆娥听了事情前后,涕泣如雨,两行泪吊腮边。

美人流泪,有郎心醉。叁花忽然从身后出现,它壁立前爪,搭在姜豆娥肚子上。

见到又脏又湿的叁花,姜豆娥以为姜小白真的出了不好的事情,手脚如冰,大哭失声,反袖抹珠泪,喊着要找兄兄。

谢运井见机而动,从旁款语劝慰,姜豆娥问:“兄兄现在在何处?我可是要写封信,让爹爹阿娘回来?”

“小娘子随我来就是。”谢运井支吾不以实告,带着姜豆娥去找姜小白。

姜豆娥语悲而哽咽,眶中盈泪,恍惚难能辨物,她踉跄随行,几次险些颠踣在地,谢运井只好伸手搀扶。

二人一犬不觉行远,来到一处窝窝凹凹,室内光如线的屋子里,隐隐见一人躺在地上。

雨方停不久,檐溜犹滴,姜豆娥以为躺在里头的人是姜小白,一时着急,跨门槛时脚?跌倒,伤未好瘥的膝头嵌入一颗囫囵的圆石子,而鞋儿跌飞了一只,整个人倒在地上不能动履。

不迭爬起来,只听叁花在身后怒吼,姜豆娥才扭过头,天灵盖受铁棍击打。

娇养惯的人儿初次遭殴,真当是痛如刀割,头豁一口,血从中流出,色如胭脂红,接着背上又受了一掌,疼痛剧增,顿时陷入昏迷。

陷入昏迷前,耳朵里听到一阵自远而近的踏踏声,还有一道笑声,冰冷的檐溜滴了一滴在额头上,姜豆娥无声道:“谢大夫……兄兄……”

……

话说姜豆娥思路有趣,姜小白听了她的建议,昨天晚上佯装要归家,实则与叁花藏在不见光的角落里,露出一只黑白极分明的眼睛窃窥,他们在守株待兔。

谢运井主动留下守城,要姜小白不必担忧,好好歇息。

姜小白一直守到天亮城门开时,有叁个形貌奇侅的男子推着一辆破旧的粮车靠近城门,鬼鬼祟祟,似有不良意图。

一旁的叁花变了脸色,低低吼一声,姜小白颇能察色,问:“是柚柚说的那些可疑的男子?”

叁花复吼一声。

城门站岗的小兵睡意未散,惺忪的睡眼撇了一下男子手中的符验,未查粮车变放行,谢运井背手在阙上,似有意也似无意打了个哈欠,未做声拦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