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两抹跳动着青蓝鬼火不知为何,也跟着减弱的哭声一并停在了原地,刺啦刺啦的划地声也随着鬼火一块停下,骤然消失在了黑暗当中。
青衣弟子的手心全都是汗,盯着那两抹青蓝鬼火盯了好一会儿,才终于松了一口气,虚脱似的坐在了地上,嘴里喃喃的叹道:“为什么,我来瑶光可不是为了这些啊···”
他一脸的颓废,还有满心的疲惫——任谁在伸手不见五指的纯粹黑暗中度过十几个小时,甚至几天,也都会变成这样。
没有与外界的交流,睁眼闭眼都是奇形怪状的各路游魂,尖利的咆哮和哭泣的低语掺杂在一起,时时刻刻都充斥在耳中,几乎每一秒都让你不得安宁,必须绷紧了神经面对着这一切。
青衣弟子又叹了一声,正打算说些什么,那个先前一直哭泣的黄衣弟子却是忽然爬了起来,站在了阵法的最边缘。
“好啊,好啊···”他的声音很轻,像是在叹气,又像是在抱怨,双眼之中只有麻木,唯独手里的剑却握得很紧,“你们说的对啊,说的对,是我,是我该做出选择的时候了···”
暴躁老哥的眉毛一挑,脏话立刻又蹦了出来:“你他妈的又想搞什么幺蛾子——”
一直没说话的另一名黄衣弟子忽然暴起,一把按住了这货不干不净的嘴,看向了那名站起的黄衣弟子,也同样轻声的安抚道:“你不用这样,他就是嘴巴难听,大家都在这待了这么长时间了,心情不好很正常···”
可对方已经不是还能听进去劝言的情况了,只是一勾嘴角,摆出了苦笑的表情,双目直愣愣的望着自己手中的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