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那颗焦躁的种子,趁着夜色,肆无忌惮地生长起来。
就在连乔快要克制不住,想要做些什么的时候,徐忍冬忽然问:“吃完了吗?”
连乔:“嗯。”
徐忍冬:“手帕给你,擦擦。”
连乔一愣。他感觉到徐忍冬在黑暗中摸索,却找不到他。于是他凭着直觉伸出手,很快抓住了徐忍冬的手。那是属于幼童的、稚嫩柔软的手。
连乔忽然如遭电击,整个人都僵住了。
徐忍冬把手帕塞给他,很快缩回去。连乔握着那块还带着余温的手帕,呆呆地想:我这是在干什么啊……对着一个三岁的孩子发情吗?
一个五岁的孩子,对一个三岁的孩子?太糟糕了。
生理性的不适如同潮水淹没了连乔。在强烈的自责中,他度过了一个失眠的夜晚。
翌日,连乔带着一对沉重的黑眼圈醒来,看到叶清流正在给那个婴儿喂米糊。小胖子对突然出现的米糊提出疑问,叶清流两手一摊,表示我也不知道,醒过来就在桌上了。
小胖子:“只有米糊?没有别的东西吗?”
叶清流:“只有米糊。”
小胖子不太满意这个答案,皱着眉头嘟囔道:“不可能啊,昨晚我好像闻到了烤肉的味道……难道是我做梦吗?”
连乔心虚地扭过头,徐忍冬却十分肯定地道:“你在做梦。”
小胖子还想问问其他人,连乔赶紧插嘴:“对,我也闻到了食物的味道,不过我是火锅。”
叶清流鄙夷地看了他一眼:“做梦吧你,这种破地方哪来的火锅?”
小胖子露出狐疑神色,欲言又止,终究是没有再追问下去。
此时天刚蒙蒙亮,孩子们陆续醒来,商量着今天作何安排。没过多久,老修女突然出现在房间门口。
徐忍冬一眼瞥见修女,立刻站到叶清流前面,不动声色地用身体挡住老修女的视线,不让她看见叶清流手中的米糊。老修女那双死鱼般的浑浊眼珠环顾一圈,枯槁的嘴唇蠕动起来。
“小杂种们,都给我出来!”她用教鞭敲打门框,声色俱厉道,“不许磨蹭,都跟我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