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不宜迟,换好尿布之后,连乔立刻找来剪刀,咔嚓一声把婴儿的脐带剪断了。
“走吧。”徐忍冬起身朝走廊走去,却忽然感到一阵强烈的眩晕。他赶紧扶住桌子,才没有一下子摔下去。
“忍冬哥?”连乔丢了剪刀跑过来,脸色微变,“你怎么了?”他似乎想到什么,弯下腰去察看徐忍冬的伤腿。手刚一摸上去,心里就是一惊。
那件用来包扎的外套,居然已经被徐忍冬的鲜血浸透!此时整件外套都沉甸甸湿漉漉的,几乎要从徐忍冬腿上滑下来。
“没事,就是有点晕……我坐一会儿就好了。”徐忍冬说话间有些喘息。他低着头靠在桌子边,只觉得眼皮沉重,浑身发冷,很想找个地方好好睡一觉。
叶清流抱着婴儿站在他身边,无情拆穿道:“坐一会儿哪好得了。你这眼睛一闭可就睁不开了。”
徐忍冬苦笑一下。他现在很累,已经不想说话。
“……”连乔沉默片刻,忽然抢过叶清流怀里的婴儿。
“哎你干嘛!”叶清流被他吓了一跳,正要抢回来,却被连乔森冷的眼神阻止了。
“抓紧时间,来不及废话了。”连乔的语速变得很快,他一手抱着婴儿,一手抓起桌上那黏糊糊血淋淋的脐带,头也不回地道,“你扶住他,跟着我。我们去电梯那儿。”说完就快步走出了厨房。
叶清流震惊道:“啥玩意儿?你们已经找到电梯了?!”
她虽然搞不清楚状态,但还是一把拽起徐忍冬,紧紧跟上了连乔。
“卧槽你可真沉。”叶清流把徐忍冬架在肩膀上。同为三岁的身体,她扶得很艰难。两人背后流下了一长串的血迹。
“对不起啊……”徐忍冬只是说了这四个字,又开始喘息。
叶清流回头看了眼那触目惊心的血痕,摇头叹了口气:“唉,算了算了,你就省点力气少开点口吧。”
连乔快步来到走廊尽头,掏出粉笔,干净利落地在墙上开了门。在叶清流震惊的眼神中,他转身把徐忍冬抱进洞窟,又拉了叶清流一把,让她也进到洞窟。石门很快在三人背后关上。
“卧槽!这都什么玩意儿?”叶清流不敢置信地问徐忍冬,“你们发现了这么多东西,怎么不跟我们说?!你们到底还干了些啥?”说到这里,她惊悚地睁大了眼睛,“老修女不会也是你们干死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