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比预想中更软一点。
然而按照梁乔霸气的喝法,一杯酒,也不过几口的时间。
最后一口结束,关衡正沉浸在愈来愈醉人的余味里,梁乔双唇离开的同时,人已经从他的腿上跳了下来。她把酒杯随手一搁,对着猛地拢起眉头的关衡笑了笑:“再见咯,帅哥~”
这酒儿的后劲儿有点大,她现在已经有点轻飘飘的了,趁着还能保持清醒,梁乔迅速地转身打算离开。没料想猝不及防间手腕又被人攥住,用力一扯,她惊呼一声,又跌坐回关衡腿上。
有些惊诧地抬眼,对上的却是关衡似乎也带了几分茫然的眼睛。
他垂眼看了看攥住她手腕的自己的手,一时竟然也有点诧异自己为何会作出这样的举动。手指松了松,又紧了紧。
身体里面好像有火灼烧起来了。
热而燥。
他身上的梁乔情况也没好到哪儿去,她已经很清楚地感觉到了自己越来越发软无力的手脚,也感受到了这次屁股下面明显有什么东西跟之前不一样了。
她听到男人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也能听到自己胸腔里越来越兴奋的心跳。身体开始变得有些热,然而男人的身体似乎更热,他的胸膛渐渐靠过来,带着近乎灼人的热度,和无法抗拒的诱惑力。大脑开始发出紧急的危险讯号,然而身体却好像有点脱离控制,自发地向那热源靠了过去。
唔……贴上去的一刹那,她听到男人舒服而悠长的一声喟叹,同时自己也被那种从内而外的熨帖袭遍全身,舒适得几乎想就此沉溺。
关衡的思绪变得有些迟钝,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的手什么时候爬到了女人紧实的腰上,还紧紧地箍着。女人的身体柔软又纤细,皮肤的温度和那股若隐若现的水果香都格外地让他沉醉,胸腔里汩汩地冒出渴望的热浪,仿佛只有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中才能得到一点纾解。
这种感觉无比的焦灼和迫切,同时也让他非常舒服、非常兴奋。
两人之间弥漫着的荷尔蒙气息愈来愈躁动,看戏的视线渐渐都礼貌地移开,只有某些惊慌的、好奇的、抑或不甘的,依然不肯撤离。
王经理在阴影中抖了半天,最后心一横,还是挪着小碎步悄悄靠近那两个渐渐失去理智的人,战战兢兢地弯腰,用很难引起注意的分贝小声道:“二少,楼上备了房间……”
第4章 开价
“叮咚——”
门铃响起时,关衡正叉着腰站在床边瞪着床上呼呼大睡的女人,一听到声音,立刻趿着拖鞋以光速飞奔过来打开门。
张伟在门外热情洋溢地道了声“早上好”,拎着两大袋东西就要进来。
然后被关衡眼疾手快一把推了出去。
用力之大,张伟直接后退两步撞到了走廊对面的墙上,手里的打包盒晃了几晃,也不知道里面的糖水有没有漏出来。
“老大……”张助理震惊过后一脸委屈,“你干嘛推我?”
“嘘——”关衡鬼鬼祟祟地把在门边,只开了一条小小的缝儿,露出半张脸和一只眼睛,把手从缝隙里伸出来,压着声音说:“衣服给我!”
没良心的老板!一大早就打电话让他来送衣服,他千里迢迢赶过来,居然连门都不让进……这么冷酷无情,他是要失宠的节奏吗?qaq张助理碎碎念着把衣服和路上顺便在一家港式茶餐厅打包的早餐一块递过去:“衣服已经熨过了,衬衣、领带和袖扣都给你搭配了两套,你自己选一套穿就行。我给你带了早点,脆皮虾场、蟹黄包、叉烧还有鲜虾粥,凉了你就让服务员给热一下……”
婆婆妈妈的张助理还没交代完,东西就被关衡不耐烦地一把抓了过去:“行了行了,罗里吧嗦的,你是女人吗!”
衣服加早饭还是有点体积的,为了拿进去,关衡不得不把门拉开了一些。
被嫌弃的张助理不满地瞪着拉开又迅速合上的门板,然后在那极短暂的两秒钟里,惊奇地发现自家老板脖子上有两道明显的红印!指甲印!!!
张助理:Σ( ° △ °|||)
房间里一定有!女!人!
怪不得不让他!进!去!
哇擦嘞真的要失!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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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乔早上睁开眼时,对着天花板上的欧式水晶吊灯发了好一会儿呆。她昨晚也就喝了一杯半的红酒,不至于断片,后面的事情随便回忆一下就能清晰地记起来。
现在回过头去想,基本可以确定酒里是被人下了药了,至于罪魁祸首,除了那个大腹便便的王经理,不会再有别人了。
理清思路之后:
第一反应——我艹你妈的王志国别让老子再看见你,不然一定扒光你的头毛让你好好感受一下阳光普照的温暖!
第二反应——万幸,中招的是她不是邹蓉蓉……顺便,邹蓉蓉你大爷的再不好好上学给我整幺蛾子老子就把你生吞活剥了!
第三反应——等等,怎么脑海里面跳出的画面都是她鸡裂地撕了一个男人的衬衣来着?她这么奔放???Σ( ° △ °|||)不过话说帅哥身材真的很棒诶,那一身漂亮结实的肌肉,还有那双强壮有力的大长腿……咳!
梁乔为自己逝去的节操和贞操短暂地悼念了几秒钟,然后抻了抻还有点发酸的身体,在床上扭了一扭,伸了个懒腰,坐起来。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虽然她身体保守,但思想还是很解放的,一夜情而已,还不至于悔恨万千。不过如果是建立在被下了药的前提下,还是挺郁闷的。这种被人算计任人摆布的感觉让她很不爽。
而且对于昨晚的事,最难接受的点其实在于,对象是一个不知底细、甚至连有没有携带病菌都不能确定的陌生男人,尽管他相貌身材都一流。
“醒了?”
厚重低沉的男声毫无预兆地响起,梁乔冷不丁被吓了一跳,挺着胸脯打哈欠的动作一顿,探手把刚刚掀起的被子重新拉了过来,遮在胸前。
他居然还在。
其实想像个老手一样若无其事地打个招呼来着,但脸上的肌肉抽搐了好几下,都没能调整回正常的表情。她还是高估了自己脸皮的厚度,到底是没办法坦然面对这种状况。
可能是因为对方一身正装看起来端正又禁欲,而她身上连片儿布都没有,这种鲜明的对比实在是有点羞耻。
典雅华贵的白色长餐桌旁边,已经穿戴整齐的男人坐在侧对她的位置,身上的西装笔挺而利落,衬衫纽扣系到了最上面一颗,黑色短发也梳得一丝不苟,端庄得像是要出席什么重要场合。
事实上他只是很悠闲地坐在那里,左手拿着一份报纸,右手里捏着一只精巧的茶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