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感、嫩、模?
梁乔一怔,快速翻开杂志找到那篇占了好几页篇幅的报道。
“你慢慢看。”舒楠叹气,最后拍拍她的肩,自己先出去了。
里面照片不多,看起来像是从略远的地方偷拍的,拍到的画面几乎都是在游艇甲板上,一群男男女女喝酒作乐的场景。
小编的文字描述几乎把party形容成了海天盛筵一样奢华糜烂的程度,但其实从照片来看,尺度不算大,也就是搂搂抱抱,摸摸亲亲之类,连个露点的都没有。
游艇上十几位男人中,梁乔认得有一半,除了关衡高翰那一群狐朋狗友之外,还有几位跟他们年纪相仿的娱乐圈大佬,都是时不时会在各种典礼或晚宴上露个脸的公众人物。
最令人惊讶的就是其中居然还有两个很有名气的香港影帝,虽说两位都还是单身,但传出这种花边新闻总归不太好。
其中上镜最多的就是这次生日趴的主角高翰了。
然而他玩得开圈里的人都知道,家里长辈对此一向都是睁只眼闭只眼,目前也没有正牌女友,就算拍到更大尺度的照片也毫无意义,人根本不在乎。
梁乔心说这个狗仔一看就是没经验啊,放着两位很有名气的香港影帝不拍,老追着那几个奸诈的商人跑,484傻!
那些嫩模确实一个比一个穿着清凉,要么陪在各位男士身侧,要么穿着各式各样的服装卖力地跳舞唱歌。某天晚上他们似乎还办了一个晚宴,各个身穿华贵精致的礼服,每位男士臂弯里都挽着一位娇俏可人的女伴,关衡也不例外。
关衡出镜的次数不多,还几乎都是和好基友高翰同时出现,或者跟大家伙一同喝酒玩乐,或者单独两人在飒飒的海风中趴在栏杆上聊天。
不过梁乔火眼金睛地发现,他身边的辣妹一直是同一个。
有一张他们摆了桌子打牌的照片,几个男人身边各坐着一个辣妹,关衡穿着一件花衬衣戴着墨镜坐在高翰旁边,笑得春风得意的,正张嘴吃辣妹喂过来的冰淇淋。
梁乔来来回回瞧了好几遍,那辣妹其实也不算辣,长相偏清纯甜美,穿的比基尼倒是很性感,但是料不足,还没她有看头。
整篇报道无非添油加醋地形容这个party到底有多奢靡,最后再控诉一下关衡接受采访时态度有多嚣张,没什么实质内容。
梁乔粗略浏览一遍,把杂志卷起来塞进包里,像个没事人一样走出来。
舒楠作为一个合格的小伙伴,只负责把消息传递给她,其他的一句话都没有多说。甚至很贴心地没有在这时候过来跟梁乔打探八卦,尽管她眼睛里面的好奇已经汹涌得快要压抑不住。
中午梁乔和舒楠一块出去吃米粉,回来时有说有笑地等着电梯,舒楠还乐滋滋地念叨着:“那小帅哥真的好暖啊,还有酒窝,笑一下我心都要酥了啊啊啊!我决定为了他天天去吃米粉!”
梁乔乐了,妩媚地撩了撩头发说:“你没戏啦,没看人家一直偷看我吗,一定是喜欢我这样才华与颜值齐飞的大美女,你个平胸girl走开啦。”
舒楠不服气地去挠她的腰:“你不要小瞧我,我有c呢好吗!只是因为胖所以不明显,等我减肥成功吓死你!”
“可是我有d呀,你要不要摸摸,体验一下大胸与平胸的区别。”
“才不要!”舒楠撇嘴道,“我不喜欢女人只喜欢猛男,你别想勾引我。”
梁乔笑嘻嘻地拉着她的手往自己的胸上放,“来来来,不要害羞嘛。”
“讨厌死了!”舒楠一边说着一边飞快把手放到她胸上捏了一把,然后贼兮兮道,“哎呀手感果然不错嘛!来,让我再摸一下~”
电梯门打开,关衡和张伟身姿笔挺地站在里面,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们。
梁乔和舒楠都是一怔,后者连忙把手收回来,若无其事地挽住梁乔的手臂。
老大在前,张伟就没有打招呼,只笑眯眯地跟她们点头致意。
关衡神情漠然地看着她们,从头到脚都透着一股疏离。梁乔表现得倒很大方,客气地冲他们微笑点头,然后和舒楠一块走进去,站到远离他们的另一边。
这个时间按理说人并不少,不知道为什么这么邪门,电梯里刚好只有他们四个,气氛尴尬得简直让人想把自己埋到地里发颗芽。
舒楠当然察觉到了,挽着梁乔的手臂目不斜视地盯着前面,然后就从光可鉴人的电梯门上看到了一脸冷酷的大帅哥和旁边面色温和的助理。
舒楠悄悄撇了撇嘴,自己不守夫道背着乔姐出去浪,现在又摆脸色给谁看?
电梯一到18楼,梁乔就挽着舒楠头也不回地走了,眼看着电梯门在眼前慢慢闭合,张伟偷偷瞄了自家老大一眼,就见他低着头盯着地面,看起来有点郁闷。
“老大……”张伟小心翼翼地问,“你跟梁小姐闹别扭了吗?”
关衡抬起头,又恢复那副生人勿近的煞神模样:“没有,别瞎打听。”
见面话都不说了,梁小姐也明显比以前生分了许多,怎么可能没有……
张伟心里默默叹气,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有什么事不能打一炮解决呢?如果有,那就两炮呗。
当天晚上就有一个包裹寄到了南临公寓。
彼时关衡刚应酬结束,推掉了晚上的活动回到家,酒喝多了头有点疼,鞋都没来得及换,坐在玄关的换鞋凳上休息。
门铃响起,他站起来打开门,外面地上放着一个挺大的纸箱子。蓝色制服和鸭舌帽的快递小哥把快递单递过来:“麻烦签收。”
“什么东西?”关衡眉头一蹙,盯着箱子没动。
“呃,是个床垫。”快递小哥道,“兰光街那边送过来的。”
所以那女人还个东西都要用快递吗?
关衡的脸色不太好看,脚尖在箱子上踢了一下:“她人呢?”
“谁?”快递小哥被他催命阎王一般的模样吓住,紧张又茫然。
“……没什么。”关衡抿抿唇,接过单子潦草地签了个字。
把箱子搬回家里放在客厅,拿美工刀割开封口的胶带,就见榻榻米被卷起来搁在下头,上面放着几个袋子,分门别类装着他的衣服和洗漱用品。
关衡拿着美工刀站在那儿,半晌没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