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节(2 / 2)

她一把抱起了虎皮肥猫来,一边撸,一边开心地喊道:“哇,它好蠢啊,看起来好好玩啊……”

喵呜、喵呜……

虎皮肥猫没有防备,被她骤然抱起,这小女孩儿的怀抱,自然没有苏慈文那儿柔软舒适,让它下意识地拼命挣扎,想要逃脱,却不曾想顾白果的力气也很大,虎皮肥猫反抗未果,最终只有生无可恋地举手投降,哀怨地看着小木匠。

小木匠看着顾白果与虎皮肥猫笑闹一番,然后问道:“你是怎么找到我这儿来的?”

顾白果说道:“渝城江湖很小的,袍哥会程寒小爷突发身死,魅族一门联合神秘宗门要谋算双喜袍哥会,今天一整天,袍哥会全城出动,大肆缉拿疑似魅族一门的’搂子‘,整个道上被搅得沸沸扬扬,而你鲁班传人甘墨的名声,也跟随着传出来了,我听我大伯讲过你和我姐的事情,就过来看看,我未来的姐夫到底长什么模样咯。”

听到顾白果的话儿,小木匠才知道这一觉醒来,还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

他想了想,问道:“你姐在哪儿呢?”

顾白果嘻嘻一笑,说怎么,想媳妇儿了?

小木匠有些脸红,不过在这小屁孩儿面前,他可不能跌份,板着脸问道:“我只是想知道,是谁让你过来吃霸王餐的;回头这餐钱,我找谁来还?”

顾白果扁着嘴,说道:“姐夫,你能不能别这么小气啊?我也是没办法了,好几天都没吃饱饭了……”

小木匠问:“你咋地,家里的大人呢?”

顾白果居然哭了起来:“我爹死了,我娘被供奉进了雪窑,我在舅舅家待了两年,他们对我很不好,特别是我舅妈,又打又骂,我受不了,就逃出来了——姐夫,你可一定要管我,要不然,我可就真的走投无路了……”

她说得凄惨,连旁边的苏慈文都忍不了了,对小木匠说道:“你就留下她呗,反正这钱回头找我爹报销就是了,用不着你来出。”

这话儿一说出来,顾白果立刻就找到了金主。

她原本看苏慈文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现在却厚着脸皮过去,拉着人的胳膊,直叫姐姐。

小木匠听了,忍不住翻白眼。

这个天上掉下来的小姨子,看上去还真的是难缠啊。

第二十一章 夜

顾白果这小祖宗先前是在外面吃过了一顿霸王餐的,结果苏慈文瞧见她盯着桌子上的面包和牛排两眼冒光,礼貌性地问她要不要尝一下,没想到这小妮子居然毫不客气地点头答应了。

而这小屁孩儿一吃起来,简直让苏慈文怀疑人生——顾白果连着吃了苏慈文和小木匠合起来三倍的分量,方才打了个饱嗝,说还行,七分饱了。

七分……饱?

苏慈文开始犹豫起来,想着自己对顾白果的邀请,是不是有点儿太冒昧了?

她苏家虽说是大富人家,但谁家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养这么一个贼能吃的小母虎,真的划算?

世道艰难啊。

这小孩儿,会不会真的是吃太多了,被她舅舅给赶出门了?

小木匠倒还好,毕竟不是自己结账,他一边吃,一边询问起了顾白果的事儿来。

那小妮子也是有问必答,但以小木匠的江湖经验来看,这十个问题里面,顾白果有六七个是瞎编的,唯一能够确定的,是她可能真的是顾西城的侄女。

有了这层关系,他实在没办法甩脱顾白果,只有坦然接受。

顾白果满嘴跑马车,小木匠也懒得再多问,吃饱喝足后,站了起来,走出了门外去。

这会儿天色尚早,渝城属于码头城市,比起内地大多数城镇都要热闹,街上的人也多,但今天这会儿却并不一样,那街上稀稀拉拉,竟然没有几个人影。

即便是走在路上的人,也是行色匆匆,都不敢怎么停留。

更远处,小木匠瞧见几个穿着黑褂子的汉子在走着,左右张望,一看就比较彪悍,神色不善。

联想起顾白果刚才讲的事儿,小木匠这才感觉到渝城的风声鹤唳,而之所以如此,恐怕也与昨天程寒之死有关。

倘若只是单纯的一个帮众死去,即便程寒是头排大爷的儿子,恐怕也不会如此。

但事儿如果真的像顾白果所讲的一般,是那什么魅族一门,跟什么神秘宗门一起谋算双喜袍哥会,想要动摇袍哥会在渝城的统治地位,那可就严重了。

这是利益相关,生死存亡,每一个袍哥都会义不容辞地站出来,与之争斗。

瞧今天这状况,出去了也是惹麻烦,小木匠叹了一口气,回到了酒店来,正好碰到走出来的苏慈文,便与她说起此刻的情况。

随后他说道:“既然你说顾白果的费用也挂你苏家账上,那么就给她再开一间房吧。”

“为什么?”

“为什么?”

一大一小两个女人都不约而同地发出了疑问,小木匠哭笑不得, 说什么为什么?

吃饱了的顾白果瞪着一双亮晶晶的黑眼珠子,有些不理解:“为什么要给我单独开一个房间?我跟你一起就好了啊。”

苏慈文则说道:“你搞搞清楚,这里的价格很贵的好吧?为什么要给她单独开一个房间?”

小木匠有点儿头疼,跟出钱的金主苏慈文解释道:“我不是答应你父亲,帮你驱邪么,你身体里面的那邪物十分敏感,我还能够掐诀念咒,将自己气息隐藏,但倘若是有第三人在,可能就不会显形了……”

苏慈文也瞪大了一双眼睛,怒气冲冲地对小木匠说道:“敢情我先前跟你说的话,你都没听进去?”

小木匠说什么话?

苏慈文说我都跟你说了,我中的,并非是那廖老头乱讲的什么满蟹蛛术,而是一段三世姻缘;你倘若是把我的夫君给祛除了,与我岂不是有杀夫之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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