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听到“啪、啪”几声响,刀疤脸挡了好几下,但挡不住最后一记杀招,胸口被一拳打中,整个人如遭雷轰,后背的衣服顿时炸裂开来。
随后他身形一滞,而姜大已经将双手缠在了他的脖子上,猛然一扭。
各位,我这说书的嘴皮子吧嗒这么多,好像很繁琐,但在当时旁人的眼中,却只瞧见那刀疤脸长刀劈去,姜大错身而过,紧接着双龙盘根,就这么一拧,咔擦一下,那追兵之中,最厉害的刀疤脸,就这么嗝屁了。
您说说,其余人瞧见这家伙猛成这样,还有心思继续搏命么?
当然没有。
事实上,刀疤脸一死,其他人就跟没了主心骨一样,完全没有继续纠缠的想法,转身就走。
然而这些人胆气已丧,锐气尽失,转身这么一走,那姜大就趁了心思,手中暗扣着的鹅卵石就这么“嗖、嗖、嗖”几下,全部都打在了他们的后背心儿上。
小木匠在旁边,就听到砰砰砰几声鼓响一般,紧接着那些穷凶极恶的追兵,全部都倒下了。
场中就剩下三人,一个发飞石的姜大,一个抓紧长刀的小木匠,最后一个,却是不远处,一动也不敢动的黄老七。
哦,还有一头受惊了的牛,哞哞地叫着。
你猜那黄老七为什么不敢动?
他本就是渝城袍哥会出身的人,瞧见了姜大,自然知晓这执法老幺指哪打哪的手段,也知道最安全的,就是站着,啥也别做,不要让这大哥感受到任何敌意。
这才是活命之策。
姜大出手,场间除了牛叫,一切寂静,而随后,姜大指着黄老七:“你,过来。”
黄老七屁颠屁颠地跑了过来,冲着姜大喊道:“执法老幺。”
袍哥会里面的人,关系很近的人在私底下,才叫姓名,而正式场合,叫职务更加能够表现同门之情。
黄老七这么一叫,姜大身上的煞气减了一些。
他面无表情地指着周遭一切,问道:“怎么回事?”
那黄老七倒也狡猾,他指着小木匠说道:“我在城外碰到了甘墨兄弟,他非要让我带着他去找程五爷,说有重要消息,我没办法,只有将他藏在豆腐坊的牛车夹层里,没想到半路碰到这帮人,一言不合就动手……”
姜大点头,看向了小木匠,而此时的小木匠正在瞧倒在地下的那几人,发现他们已然气绝身亡了。
这个姜大,当真是个狠人,一出手便不留活口。
等那人看过来的时候,小木匠刚要开口,却瞧见站在姜大斜后方的黄老七脸上浮现出了一抹冷笑,赶忙大声示警:“小心……”
“啊……”
与小木匠一起出声的,却是黄老七。
那家伙在姜大看向小木匠的时候,抽出了一把利刃,想要偷袭,眼看着那刀尖都要刺破姜大心脏,手腕却给抓住,铁箍一般紧,随后姜大的手一用劲儿,黄老七的手腕顿时就碎裂,忍不住大声叫了起来。
这时,那姜大方才转过身去,平静地说道:“你觉得,我为什么会这么巧地出现在这儿?”
黄老七痛得浑身直抽抽,抽了一口冷气,这才说道:“你,一直跟踪我?”
姜大缓声说道:“程寒之死,多有蹊跷,尽管那个魅族一门的烂货一直不开口,但五爷却知道,肯定有人在这中间穿针引线,而那个人,极有可能就是你。”
黄老七忍不住惨笑了一声,说道:“唉,果然不愧是闻名渝城的程五爷,这都被他算计到了……”
他说着话,突然间口中流出一股黑色鲜血,紧接着双眼一翻,再也没有气息。
姜大瞧见,伸手掰开了那家伙的嘴巴,瞧了一眼,顿时就恼了,恶狠狠地将那家伙的尸体朝地上猛然一摔,恨恨地骂道:“你个趴皮……”
将人摔在地上之后,姜大还重重地踩了黄老七几脚,这才看了小木匠一眼。
“各人自己保重。”
他说了一句话,转身就要走。
小木匠赶忙喊住了他,姜大回过头来,冷冷打量他:“还有啥事?”
小木匠丝毫不绕圈子:“我要见程五爷。”
姜大冷淡地回答:“他最近嘿忙,莫得空……”
小木匠很坚持:“我找他真的有事。”
姜大迈开步子,已经走远了:“等以后有空了再说吧。”
小木匠瞧见他完全不想理自己的样子,终于忍不住了:“他之所以忙,是因为有人在谋算你们袍哥会吧?你难道不想知道,到底是谁在背后搞鬼么?”
杀手锏一出,果然有效,原本准备离开的姜大猛然扭头过来,冷冷盯着小木匠,问:“谁?”
小木匠却没有说出来,而是说道:“我只信得过程五爷,你带我去见他。”
姜大沉默了几秒钟,一颗鹅卵石从手中弹出,又伸手抓住,死死盯着他,缓声说道:“我可以带你去见他,不过你最好不要撒谎,否则我会把你绑上石头,沉到长江里面去的。”
说完,他说道:“跟上吧。”
姜大行走如飞,小木匠不敢怠慢,叫了虎皮肥猫,快步跟着,如此一前一后,差不多走了几里路,又绕到了江边来。
那个冷着脸的家伙将手放在嘴里,猛然吹了一个唿哨,不多时,江湾子划过了一条小船来。
小木匠与姜大上了船,船夫不断地摇着桨,朝着江心划去。
</div>
</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