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不少轻功不错的西厂番子,纵身跃在了沈一平家的房顶上,手中握着明晃晃的绣春刀,俯视着院子中的情况。
沈家前后门全都被堵住,有七八名番子看守。
范勇则带着一大队的番子,推倒了沈一平家的大门,呼呼啦啦的涌了进去。
“你们要做什么,不知这是户部尚书沈大人的家吗。”
一个看似管家的人,急急忙忙的从里面冲了出来,离得老远就对范勇大喊大叫起来。
“沈一平勾结玄天剑派,利用职权在丈量土地之时,吞没卫所田地。同时勾结东瀛柳生一族屠戮沿海,如今证据确凿,我们是来抄家的。”
现在督主要让西厂愤起,范勇可是巴不得的。
其实他就在想威风威风了,只是可惜督主一直让他们这些人隐忍。不要和官员还有东厂之人发生冲突,范勇没有办法,只能忍下来。
现在督主要发威了,范勇怎么能不狐假虎威一番呢。
在他看来,东厂凭什么就让人害怕。
而西厂就非要装孙子。
大家都是为皇上办事的人,论起亲近来,西厂的督主还要得宠的呢。
“我家老爷乃是清官,你们不要血口喷人。”
范勇话音一落,一个拄着龙头拐杖的老妇人,在一个劲装少女的搀扶下从对面的正房中走了出来。
同时在老妇人的身旁,还跟着一个身穿青色儒衫,头戴儒冠的中年男子。
这男子不是别人,正是户部尚书沈一平。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沈一平长的一脸正气,无论谁看到了都不能将之与贪腐分子联系到一起。
但是一个人啊,偏偏就不能看表面。
根据西厂的情报显示,这个一脸正气的家伙,就是一个天大的贪腐份子。
你想想看,连卫所的田地都敢私吞,他还有什么不敢做的。
在西北方面,卫所的军户们因为田地被私吞,闹事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
不过这些都被沈一平这些官员们给压了下来,‘正德’皇帝根本就不知道罢了。
不过‘正德’不知道,不代表雷耀天就不知道啊。
就算西厂再差,也是一个鹰犬组织,虽然比不得东厂,但它也有它们西厂的手段。
但就是这么一个大贪官,居然一脸正义凛然的说自己是清官。
范勇觉得这个世界还真是诡异了。
“沈一平,你不要以为你做的那些事情我们不知道。今曰里既然我们能够上门,手上就一定有证据。”
沈一平听范勇这一说,脸色瞬间的变换了一下。
不过毕竟是当官的,很快他的脸色变恢复了过来。
“我乃朝中一品大员,你们要捉拿我可有陛下的旨意。”
言下之意,沈一平要看皇帝的圣旨。
要知道,就算是皇帝想要逮捕他这个一品大员,也要与阁老商议一下的。
并不是说想要抓就能够抓的。
因此,他在赌,赌范勇他们没有陛下的圣旨。
沈一平知道,朝中的六部官员和阁老们谁都不干净。
自己真要是被抓了,难保不扯出其他的人来。
所以,那些人绝对不会同意西厂来抓捕自己的。那么就是说,范勇等人的手中根本就不可能有圣旨。
只要没有圣旨,自己就可以不和他们走。
量这些没卵子的西厂人,也不敢就这样大刺刺的带走自己。
因为打西厂组建开始,他们就是软柿子的代名词。
可惜的是沈一平不知道,西厂的督主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了。
范勇被沈一平这么喝问给问住了,他只是奉了西厂督主的命令而来,怎么可能有陛下的圣旨呢。
见范勇被自己问住,沈一平心下笃定。
他知道,对方的手里肯定没有圣旨在,因此沈一平的气势一升,微微的将脸扬了起来。
“大胆,居然光天化曰之不奉旨私下里捉拿朝廷一品大员,你们的眼中可还有王法吗。”
范勇本是一个勇夫,逞口舌之利不是他擅长的啊。
他手扶剑柄,紧咬牙关看着沈一平。
“袁不败行刺我家督主,现以被我们押在西厂大牢,此事已经牵扯到了沈大人,你说我们带你走又没有道理。”
范勇此话一出口,沈一平便不再淡定了。
同时没有等沈一平出声,搀扶着老妇人的那个劲装少女,和少女身侧的一个背剑青年不约而同的大声喝道。
“阉狗,安敢擅自扣押我师弟。”
“大胆,你们居然敢动我相公。”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