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偷主家东西的力气?”顾云听挑眉,道,“苏姨娘怎么说也是我长平伯府的姨娘,见了她不行礼不问安也就罢了,还口口声声喊什么狐狸精?……啧。”
“三小姐!这丫头自小被奴婢宠坏了,不懂规矩,您大人有大量,饶过她吧!”那刘妈妈虽没见识过,却也听说过顾云听素日的“恶行”,连连讨饶。
“是她不懂规矩,还是你不懂规矩?没教好,小孩子或许还可以说是童言无忌,长辈呢?你家女儿并不在府里做事,是如何知道府里的姨娘姓什么,是什么出身?”
“这个……兴许是奴婢一时口快,所以……”
“哦,你在家管你主子叫‘狐狸精’和‘娼妇’?那只愿将来你来了,她不会这么叫你才好。”顾云听嗤笑,又道,“说起这给的工钱少了……鹊儿姑娘,府上何时改了月钱的数额么?”
“不曾,下人每月的工钱都是早年老夫人定下的,姨娘不敢擅改,若要说底下的婆子少了工钱……”鹊儿想了想,道,“这也是没有的,大家的月钱都是各院子里的大丫鬟来领去,当场点清的,若是缺了短了,底下的人自可来我们姨娘这里告发,姨娘自会罚那些昧了钱的。江心阁里是刘妈妈做主,一向也是刘妈妈来领的钱,少了谁的都不会少了她自己的啊。”
“那这钱又是何处少了?”顾云听目光有些发冷,语气却一向轻飘飘的,若不细听其中的冷意,甚至还会觉得有几分温柔。
“回三小姐的话,兴许是因为……”一旁方姨娘的婆子抿了抿嘴唇,道,“兴许是因为我们姨娘担心沈姨娘的是再发生一回,所以派了人日夜轮班守库房,这些赌钱赌输了的老货便没机会去库房浑水摸鱼,自然短了钱花,府里的确有些婆子私下抱怨过这事。”
水至清则无鱼,难怪有人因此对方莺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