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处境因为这些大头猴子的出现而变的危险起来,但是没有任何办法,我和老安尽全力摆脱纠缠着我们的那些猴子,然后迅速朝苏小蒙他们靠拢过去。范团此刻很神勇,一手扒着脚手架,另只手拿着手弩,瞅机会就射杀大头猴子。然而这么做却不能完全化解危机,大头猴子之间有复杂的铁索相互连着,它们没有失足掉落下去的危机,即便掉下去,也很快能够重新爬回来。更要命的是,猴子比我们的动作更灵敏,短短几分钟时间,范团吃了大亏。
我在朝上爬的时候,用力拔下来一根一米来长的钢筋,挥舞着开路,我和老安之间配合的还算默契,前后照应着,渐渐接近了苏小蒙。
范团可能撑不住了,左右都是猴子,防备了这边防备不住那边。一个疏忽,一只大头猴子呲牙咧嘴在他脸上抓了一把,一下就抓了个满脸花。范团当时就急了,丢了手弩,揪住那只猴子使劲朝旁边的铁架子上猛磕。
“卧槽!破我的相!老子还没结婚!你破我的相!”
我和老安在这个时候爬到了他们那里,我立即守到苏小蒙旁边,妞妞咿呀乱叫,一边看着我,一边指着那些大头猴子,小嘴撇着就想哭。我也取出一截绳子,飞快的打了个结,拦腰把苏小蒙还有自己绑在一起,绳子一头固定在脚手架上,这样等于身体有了依托,双手全能吃的上劲。恰好头顶有一只大头猴子探着爪子扑过来,我两只手握着钢筋,打棒球似的全力挥动出去,一下子就把这只猴子拦腰打飞出去。
但是猴子太多了,在脚手架的缝隙里钻来钻去,密密麻麻的一片,这种东西的头大,脑容量自然就不小,而且是被人豢养的,斗了一会儿就全都精了,不跟我们正面交锋,晃来晃去的背后偷袭,范团让抓的一身都是伤,血葫芦似的。
老安借机带着范团跟我们汇合到一处,他朝周围看了看,道:“猴子这东西,和小人一样,远则怨恨,近则不恭,对付它们,只有一个办法。”
说着,老安也取了绳子,把自己固定在脚手架上,他看起来粗手粗脚的,但是一旦有了可以借力的地方,马上生龙活虎。
他腰里绑着绳子,一脚踏着脚下的铁架子还有木头,借着这股力,身体猛然就蹿了出去,这样的功夫可能要很多年才能练出来,当身体蹿出的一刻,老安就变的几乎和猴子一样灵敏,他盯住了一只比较大的猴子,踩着脚手架之间的空隙,竟然直直的追击过去。
他的动作太快了,眼睛几乎都跟不上这种节奏,只能看到两团黑乎乎的影子在脚手架之间来回飞窜。估计就是三四十秒的时间,我听到那只大猴子发出一阵凄厉的惨叫,被老安一把抓在手里。我们手里的光线也跟了过去,在光线的照射下,老安漠然伸手紧紧抓着那只猴子,一动不动。
大头猴子在老安手里死命的挣扎,其余的猴子渐渐都围到老安周围,蠢蠢欲动。老安举着那只猴子,至少停了有两分钟,等到所有大头猴子全部聚集过去的时候,他突然一手抓住猴子一条后腿,两条手臂猛然一扯。老安是练过功夫的人,臂力强劲,尤其是在这种情况下,他根本不会留手。
刺啦......
那只硕大的猴子硬生生被老安撕成了两半,鲜血混着乱七八糟的脏腑洒出去一片,接着,他抬手把两片猴子的残躯用力扔出去。猴子肯定是活不成了,但是神经还没有彻底瘫痪,残躯挂在脚手架上,不住的颤动。
浓重的血腥还有臭味随之飘散出来,所有蠢蠢欲动的猴子叽叽喳喳的退后了一截,它们的眼睛里充满了惊恐。
这就是动物和人的区别,动物在任何时候都不会知道人心里怎么想,但人却知道它们怎么想。
血淋淋的猴子立即把所有的猴子全部吓住了,那些猴子望着突然发威的老安,就好像看见一个带有极度威胁的天敌一样。
双方对峙了一小会儿,老安猛然拍了拍身旁的脚手架,这个举动威胁不到附近的猴子,然而却像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本就战战兢兢的猴群顿时开始溃散,拖着身上的铁链,从脚手架各个缝隙里面迅速的后退,然后隐没在黑暗中,前后两三分钟时间,所有的猴子全都不见了,只剩下隐隐约约的铁索与石壁铁架相互摩擦的声音。
我们不敢怠慢,马上就给身上的伤口消毒,范团身上的伤口最多,尤其是脸上的伤,让他忍不住肝儿颤。一边处理伤口一边就嘟囔,说这会影响他以后的婚姻和性福。
“和你说一下,现在,你来做主。”老安嘴角咬着绷带,把胳膊上一处伤裹好,然后对我道:“还要不要继续走下去了。”
他没有调侃和开玩笑的意思,好像真的把决策权交给了我。我犹豫了,如果现在只有我一个人的话,那么我会毫不犹豫的继续,但是我看着苏小蒙和一脸伤痕的范团,心里就觉得不忍。
“不行的话,你们回去,我再下去看看。”我想了想,只能这么回答,